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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之後,還是背影。

背影之後,還是背影。

我在這裡寫,我在這裡唱,我要聽見自己的聲音,看見文字如血液般流淌。

這是為學校徵文寫的文字,我對自己說。我有壓力,呵呵,你們笑了,你們不信。

你們不知道,我早已習慣了沒有題目的飛翔。現在,我要停下來,好好想一想,為自己,也為你們。

讀書徵文。是寫讀後感么?我問自己。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相信,我不會比國小的時候做得更好,因為那時的心境遠比現在要清遠,思路也來的清晰。我看一本書,可以一直沿著作者的思路走下去,作者永遠是我的師長,我心裡念的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過去了,時間變成一片黑暗,回憶卻依然閃亮。現在的我,一個不同的我,可我還是我。我讀書,我看見作者的喜怒哀樂,很多的孤獨,很多的絕望,更多的期望。生存的期望讓一切變得好起來,後來的人們在思考。上下而求索,找你要的。然後你終於發現了身後那一枝無意間插下的柳條,早已在看不見的時間裡長成了蒼天大樹。

讀書,我們在成長。讀書,不僅是我們讀,讀那些故事,讀那些道理,更多的是思考,想到自己,想到身邊的人,更大一些,世界。我相信,有一種精神必定是可以世代流傳下去的。這種精神叫信仰。而我寫這篇文章,你看見的也許更多的是我的生活,我的思想,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因為讀書而成長了。

讀那些紙上的文字,試圖觸摸一些心情,過往之間的情意。作者是我的朋友。你們讀我的文字,我亦是你們的朋友。

我走在今天,寫下昨天的文字,為明天留出另一條路。朋友們一起走。

——寫在前面的話

(一)

第一個背影,是朱自清先生留下的,文亦由此來。

“我與父親不相見已有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

我默念。

昨天在腦海里打一個轉,卻越發清晰的顯現出來了。父親去遵義工作,已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最近一次見到他,是三個月之前。我和母親去火車站送他,他穿著米黃色外套,黑色褲子,灰白的頭髮有一些蒼老,笑容卻依舊年輕。

如你所想,這是一次離別。而你卻不知,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經受著這種離別。我知道,離別亦是一種生活。有些離別會讓你輕鬆愉快,如同抖下一個偌大的包袱。有些則不同,那是會讓人痛苦的離別,因為思念。但是我仍然堅強的告訴自己,即使離別會不可避免的讓你痛苦,你也要以享受的心態去面對,因為,你還有身邊的人,他們亦是生命中的重要。

“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

我默念,眼裡有淚。可我不能讓它流下,因為父親他走在我的前面,他的背影一如往昔般的寬闊和堅定,那裡有我全部的信念和信仰。我緊跟,安全感和勇氣。我知道,我的眼睛在閃爍,因為淚光。可是當父親回首的一剎那,我卻儘量讓笑容綻放到最大,那樣,也許父親的傷感會少一些。他說,我閃爍的眼睛和明媚的笑比春花更燦爛。我是他唯一的孩子。

我緊跟著父親,母親緊跟著我。我牽掛著父親,母親牽掛著丈夫。

走近,父親與我耳語。

我去那邊工作,你們不用為我擔心,環境很好。你媽媽身體不好,不要惹她生氣,有空就回家多陪陪媽媽。學習自己要知道抓緊,爭取今年把四級過去。

……

無言有時候也是一種承諾。

我知道此時並不需要更多的語言。於是,我沉默。我的眼睛在笑,我聽父親說話。母親站在一邊,一會望望父親,一會望望鐵軌。夜光下,鐵軌延伸在看不見的遠方,我的悲傷亦然。雖然我早已習慣了離別,可是,更多的離別並不因此而變得稍稍溫暖一些。

火車呼嘯而過,等待的人們在站台。

長長的轟鳴聲剎那間將等待的漫長碾的粉碎,離別的背影尖銳而軟弱。

人很多,擁擠,春節過後的擁擠。

這一站,不是起點,亦不是終點。

門,如往年一樣緊閉。離開的人們爭先恐後從視窗爬進去,親人們圍在窗下慌忙的把各式各樣的包裹往上塞。母親已沖在了前面,已至遲暮之年的身軀因為肥胖而微微的顫抖著,我眼裡閃爍依然。父親已經爬上了窗,因為用力而蜷縮的背影在昏黃燈光籠罩的視窗顯得格外蒼老,人群依舊喧鬧,所有的人們都在為離去而做最後的掙扎,而我的心卻一瞬間變的好靜。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局外人。難道痛苦讓我漸漸變成了局外人,淚已乾,因為持續的笑,它在燦爛之中不知不覺乾涸了。

父親終於擠上了火車,他在視窗向我和母親用力揮手,我不忍看母親的臉。

又是一陣轟鳴,我看見視窗的父親轉過臉,留下一個背影。

多少不捨,更多的卻是堅決與期望。

父親曾經說過,作為一個男人,就要勇敢的挑起一家之主的擔子,無論這個擔子有多么的沉重。自爺爺奶奶過世後,能讓我和母親過的更好已是他唯一的追求。我們的生活需要有自己的追求,和為這個追求而不斷奮鬥的勇氣和決心。是的,所以,父親離開家的時候不捨卻堅決。那么我呢,我該做些什么。

“我趕緊拭乾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我再向外看時,他已抱了朱紅的橘子往回走了。過鐵道時,他先將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這邊時,我趕緊去攙他。他和我走到車上,將橘子一股腦兒放在我的皮大衣上。於是拍拍衣上泥土,心裡很輕鬆似的。過一會說,「我走了,到那邊來信!」,我望著他走出去。他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見我,說,「進去吧,裡邊沒人。」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里,再找不著了,我便進來坐下,我的眼淚又來了。”

先生的父親是送先生而去,我卻是送我的父親。同樣的站台,不同的離別,同樣的心情。

離別後的寂靜,我緊握母親的手。我不敢想像母親的心情。

我在離家很近的一所大學就讀,每周回家兩次,有時候更多。他們羨慕我,因為我可以經常回家。我也很開心,因為回家可以見到母親,因為母親每次看見我回家都會特別開心。 

在家的時間通常很短,洗個澡,吃頓飯,便要匆匆返校。可是母親為我的一次回家卻等待了幾十倍的時間,準備了幾十倍的時間。父親在幾千里外的地方,母親只有我。母親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理解,卻無言以對。

每一次,離開家去學校,母親都在五樓的陽台上望著我遠去。以前,我不知道,偶然的一次回首讓我的心更多了些不捨。從那往後,每次走到樓下,我都會回首,向母親揮揮手,然後,離去。適當的留戀是必要的,多了卻會讓人邁不開步子,父親是這樣,我亦然。所以,我只讓自己回一次首。給母親留下一個背影,留下一個希望,過幾天,我還會回家,我對自己這樣說,步子越走越遠,心,始終如一。

“我北來後,他寫了一封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那天,看到父親給母親的信。最後一句,一切安好,勿念!我的眼睛不再閃爍,淚落,卻又只一滴。我知道父親是不會希望我因為思念他而哭泣的,我知道在母親因為思念父親而哭泣的深夜給她一個肩膀依靠,可是,我不能哭。我不能哭,並不是因為我沒有哭的理由,只是因為我要做的更多。

(二)

“桃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寒站在我身後,輕輕念。不知他是否到如今依然迷戀那些唐詩宋詞,可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從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感情。

他還記得我站在圖書館的走廊里輕輕念,桃花謝了春紅,太匆匆。我的眼角微笑,是否有淚過的痕跡,我不記得了。

我記得那些平日裡輕快跳躍的背影,它們在我的記憶里依舊歡快的跳躍著,只是記憶的主人,她的心情已不再年輕。寒,你呢,我很想知道。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復計東西。”

你留下蘇先生這句詩,果真釋然了么。我不是子由,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我真希望我是莫泊桑筆下的隆多利小姐,結束後重新開始,可是我不願,也不能。我不相信他們後來真的得到幸福了,可是能有那么多快樂的日子也足夠了,是么?!只可惜我是貪心的人,我要的是我們的幸福,不是快樂。

tomorrow is another day!斯佳麗在瑞德船長離去後緊握住自己的心,她說,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無論今天發生什么,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瑞德說過,他對她最偉大的愛情,終究抵不過時間的消磨。沒有結果的等待,最終將所有的美好一併抹殺,留下的只是斑駁的回憶。可是斯佳麗她說,tomorrow is another day!希望還在,在明天,我們依然要走下去。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呢?

可是,寒,我們之間卻永遠沒有冰釋的可能了。你說我狠心,走的時候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你站在夕陽下一直等,等我回頭,卻只等來了深夜如墨。你說你的心已冷,不必回首。是啊,你心已冷,冷到我無語。其實,你不知道,我不回首隻是因為我害怕,我怕我回首後看到的只是你逐漸遠去的背影,我真的很怕。那時,我的心還很年輕,還太害怕傷害,對愛又太沒有勇氣去接受。而如今,我已長大了,你卻不知了蹤跡。至少,我們的心情已如一江春水,一去不復返。

我們的過去,正如我所言。桃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三)(完結)

我們會將怎樣死去?

徐志摩死在他至愛的天空

雪萊死在他至愛的海洋

尼采死在他至愛的哲學

顧城是童話王國里早逝的國王

講述“荒謬”的加繆死在一場“荒謬”的車禍里

……

我開始懷疑,那些文字,至古留下來的文字,是用怎樣的血淚編織而成,我又是怎樣在無數個讀書的夜裡不斷重複聽到那些來自遠古的嘆息,那些孤獨。

“你說生之希望源於死之陰影,卻不知她無從獲悉凡世的呻吟。”

這是我在學生網裡的個人簽名。我是寫手,我用我的文字在那裡和各種各樣的人嬉笑怒罵著行走。我有我自己的個人文集,我有我曾經所期望的社區榮譽,我以為寫文章就是用心去說話,我說很多的話,可是,我卻越來越找不到自己了。連續好幾個星期反覆聽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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