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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失眠

XX年09月28日 星期三 天氣:晴

很多人都有第一次,第一次之所以刻骨銘心,是因為這是史無前例的。

我愛睡覺。因為睡覺能緩解大腦的疲勞。而我每次都是一閉眼就進入夢鄉,但這次……

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心裡卻仿佛百爪撓心,腦袋裡胡思亂想,似乎1998年的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嗒,嗒,”“嘀,嘀,”“乒,乒”,手錶,鐘錶、鬧鐘在清靜的夜晚下更洪亮了許多,不知為何,平日裡早以習慣的聲音卻令我抓狂,再夾雜著樓上麻將的交響曲,不禁心煩意亂,一腔無言的怒火衝上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只覺得心中困意不知何處,只有夜晚的樂隊在為我演奏。

就這樣,在無邊的音樂中翻來覆去,使我更加清醒了。翻身下床,拾起床頭柜上的手錶,此時已是11:30,回想今年的春晚節目,這會應該演到《不差錢》了吧?或者《暖冬》?坐在床上,看一看被夜幕籠罩的天花板,它也睡著了嗎?三年前去的澳門,此時正是燈紅柳綠,人聲鼎沸之時。我和媽媽趴在旅館的窗前,一閃一閃地數著遠處變化的霓虹燈……

在深思中,一個半小時又從我身邊溜去,我想抓住它,可手又是那么蒼白無力,任由它飛去。

“滴,滴”表的聲音還縈繞耳畔,只不過樓上停止了演奏。寂寞中,表的聲音開始單調,開始消失,開始成為過去的一個音符……

一秒,一秒,又一秒從我手中溜去。我重新躺在床上,朝學校的方向望了望,不禁想起了一、二年級教我數學的趙老師,想起了那時天真爛漫的同學,想到了二年級少寫的一次作業……時間真快啊!一轉眼,我們即將畢業離開母校,離開和睦相處的同學,有崔世雄,有苑殊凡,有馬佳棋,有王旭光,還有許多許多,他們獨一無二,使人愛憎交加……

有腳步聲——“趴趴”——是爸爸!去上廁所吧?不知為何,爸爸最近幾天老訓我,雞蛋裡挑骨頭,是工作不順心嗎?是被老闆訓了?還是扣了工資……?

不一會,一絲光芒射向了大地,接著,一輪紅日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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