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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散文

浴著光輝的母親

在公共汽車上,看見一個母親不斷疼惜呵護弱智的兒子,擔心著兒子第一次坐公共汽車受到驚嚇。

“寶寶乖,別怕別怕,坐車車很安全。”——那母親口中的寶寶,看來已經是十幾歲的少年了。

乘客們都用非常崇敬的眼神看著那浴滿愛的光輝的母親。

我想到,如果人人都能用如此崇敬的眼神看自己的母親就好了,可惜,一般人常常忽略自己的母親也是那樣充滿光輝。

那對母子下車的時候,車內一片靜默,司機先生也表現了平時少有的耐心,等他們完全下妥當了,才緩緩起步,開走。

乘客們都還向那對母子行註目禮,一直到他們消失于街角。

我們為什麽對一個人完全無私的溶人愛裏會有那樣庄嚴的靜默呢?原因是我們往往難以達到那種完全溶人的庄嚴境界。

完全的溶入,是無私的、無我的,無造作的,就好像燈泡的鎢絲突然接通,就會點亮而散發光輝。

就以對待孩子來說吧!弱智的孩子在母親的眼中是那麽天真、無邪,那麽值得愛憐,我們自己對待正常健康的孩子則是那麽嚴苛,充滿了條件,無法全心地愛憐。

但願,我們看自己孩子的眼神也可以像那位母親一樣,完全無私、溶入,有一種庄嚴之美,充滿愛的光輝。

與父親的夜談

我和父親覺得互相了解和親近,是在我讀高中二年級的時候。

有一次,我隨父親到我們的林場去住,我和父親睡在一起,秉燭夜談。父親對我談起他青年時代如何充滿理想,並且隻身到山上來開闢四百七十甲的山地,

他說:“就在我們睡的這張床下,冬天有許多蛇爬進來盤著冬眠,半夜起來小便,都要踞著腳才不會踩到蛇。”

父親告訴我:“年輕人最重要的就是打拼和勇氣。”

那一夜,我和父親談了很久很久,才沉沉睡去。

醒來後我非常感動,因為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和父親單獨談超過一小時的話,更不要說睡在一起了。

在我們的父母親那一代,由于他們受的教育不多,加上中國傳統和日本教育使他們變得嚴肅,不善于表達感情,往往使我們有代溝,不能互相了解和親近。

經過三四十年的努力,這一代的父母較能和子女親近了,卻因為事情更繁忙,時間更少了。

從高中時代到現在已經二十幾年了,我時常懷念起那與父親秉燭夜談的情景,可惜父親已經過世,我再也不會有那種幸福了。

我們應該時常珍惜與父母、與子女親近的時間,因為好時光稍縱即逝!

心田上的百合花

在一個偏僻、遙遠的山谷,有一個高達數千尺的斷崖。不知道什麽時候,斷崖邊上長出了一株小小的百合。百合剛剛誕生的時候,長得和雜草一模一樣。但是,它心裏知道自己並不是一株野草。它的內心深處,有一個純潔的念頭:“我是一株百合,不是一株野草。唯一能證明我是百合的方法,就是開出美麗的花朵。”有了這個念頭,百合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陽光,深深地扎根,直直地挺著胸膛。終于,在一個春天的清晨,百合的頂部結出了第一個花苞。

百合心裏很高興,附近的雜草卻很不屑,它們在私下嘲笑著百合:“這家伙明明是一株草,偏偏說自己是一株花。我看它頂上結的不是花苞,而是頭腦長瘤了。”公開場合,它們則譏諷百合:“你不要做夢了,即使你真的會開花,在這荒郊野外,你的價值還不是跟我們一樣!”

百合說:“我要開花,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有美麗的花;我要開花,是為了完成作為一株花的庄嚴使命;我要開花,是由于喜歡以花來證明自己的存在。不管有沒有人欣賞,不管你們怎麽看我,我都要開花!”

在野草的鄙夷下,野百合努力地釋放著自身的能量。有一天,它終于開花了。它以自己靈性的潔白和秀挺的風姿,成為斷崖上最美麗的花。這時候,野草再也不敢嘲笑它了。

百合花一朵兩朵地盛開著,花朵上每天都有晶瑩的水珠,野草們以為那是昨夜的露水,隻有百合自己知道,那是極深沉的歡喜所結的淚滴。年年春天,野百合努力地開花、結籽。它的種子隨著風,落在山谷和懸崖上,到處都開滿潔白的野百合。

幾十年後,無數的人,從城市,從鄉村,千裏迢迢趕來欣賞百合開花。許多孩童跪下來,聞嗅百合花的芬芳;許多情侶互相擁抱,許下了“百年好合”的誓言;無數的人們看到這從未見過的美,感動得落淚,觸動內心那純凈溫柔的一角。

不管別人怎麽欣賞,滿山的百合花都謹記著第一株百合的教導:

“我們要全心全意默默地開花,以花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心裏的寶玉

一位想要學習玉石鑒定的青年,不遠千裏去找一個老玉石家學習玉的鑒定。

他見到老師傅,說明了自己學玉的志向,希望有一天能像老師傅一樣,成為玉石的專家。

老師傅隨手拿一塊玉給他,叫他捏緊,然後開始給他講中國歷史,從三皇五帝夏商周開始講,卻一句也沒有提到玉。

第二天他去上課,老師傅仍然隨手交給他一塊玉,叫他捏緊,又繼續講中國歷史,一句也不提玉的事。

就這樣,每天老師都叫他捏緊一塊玉,光是中國歷史就講了幾個星期。

接著,老師向年輕人講風土人情、哲學思想,甚至生命情操。

老師幾乎什麽都講授了,關于玉的知識卻一句也不提。

而且,每天都叫那個青年捏一塊玉聽課。經過了幾個月,青年開始著急了,因為他想學的是玉,卻學了一大堆無用的東西。

有一天,他終于鼓起勇氣,想向老師表明,請老師開始講玉的學問,不要再教那些沒有用的東西。

他走進老師的房間,老師仍然像往常一樣,交給他一塊玉,叫他捏緊,正要開始談天的時候,青年大叫起來:“老師,你給我的這一塊,不是玉!”

老師開心的笑起來:“你現在可以開始學玉了。”

這是一個收藏玉的朋友講給我聽的故事,我很喜歡。一個人不可能什麽東西都不懂,而獨獨懂玉的,因為玉的學問與歷史、文化、美學、思想、人格都有深刻的關系。而這個世界的學問也不是有用、無用分得那麽明白的。

其實體味人生不也像學著去懂一塊玉嗎?一個對人生沒有深層體驗的人,是無法獲得人生的真諦的。

沒有深陷于生命的痛苦的人,無法了解解脫的重要。

沒有深陷于欲望的捆綁的人,不能體會自在的可貴。

沒有體會過悲哀的困局的人,不會知道慈悲的必要。

沒有在長夜漫漫中啼哭過的人,也難以在黎明有最燦然的微笑。

人生就好像手中的一塊玉,如果沒有握過許多泛泛的石頭,就不能了解手中的玉是多麽珍貴了。

所以,要學玉的人,應該先認識人生。

在夢的遠方

有時候回想起來,我母親對我們的期待,並不像父親那樣明顯而長遠。小時候我的身體差、毛病多,母親對我的期望大概隻有一個,就是祈求我的健康。為了讓我平安長大,母親常背著我走很遠的路去看醫生,所以我童年時代對母親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趴在她的背上去看醫生。

我不隻是身體差,還常常發生意外。3歲的時候,我偷喝汽水,沒想到汽水瓶裏裝的是“番仔油”(夜裏點燈用的臭油),喝了一口頓時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昏死過去了。母親立即抱著我以跑百米的速度到街上去找醫生,那天是大年初二,醫生全休假去了,母親急得滿眼淚,卻毫無辦法。

“好不容易在最後一家醫生館找到醫生,他打了兩個生雞蛋給你吞下去,又有了呼吸,眼睛也張開了。直到你張開眼睛,我也在醫院昏過去了。”母親一直到現在,每次提到我喝番仔油,還心有餘悸,好像撿回一個兒子。聽說那一天她為了抱我看醫生,跑了將近10公裏。

由于我體弱,母親隻要聽到什麽補葯或草葯吃了可以使孩子身體好,就會不遠千裏去求葯方,抓葯來給我補身體,可能是補得太厲害,我6歲的時候竟得了疝氣,時常痛得在地上打滾,哭得死去活來。“那一陣子,隻要聽說哪裏有先生、有好葯,都要跑去看,足足看了兩年,什麽醫生都看過了,什麽葯都吃了,就是好不了。有一天,一個你爸爸的朋友來,說開刀可以治疝氣,雖然我們對西醫沒信心,還是送去開刀了。開一刀,一個星期就好了。早知道這樣,兩年前就送你去開刀,不必吃那麽多的苦。”母親說吃那麽多的苦,當然是指我而言,因為她們那時代的媽媽,從來不會想到自己的苦。

過了一年,我的大弟得小兒麻痹,一星期就過世了,這對母親是個嚴重的打擊。由于我和大弟年齡最近,她差不多把所有的愛都轉到我的身上,對我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並且在那幾年,對我特別溺愛。

例如,那時候家裏窮,吃雞蛋不像現在的小孩可以吃一個,而是一個雞蛋要切成“四洲”(就是四片)。母親切白煮雞蛋有特別方法,她不用刀子,而是用車衣服的白棉線,往往可以切到四片同樣大,然後像寶貝一樣分給我們。每次吃雞蛋,她常背地裏多給我一片。有時候很不容易吃蘋果,一個蘋果切12片,她也會給我兩片。有斬雞,她總會留一碗雞湯給我。

可能是母親的照顧周到,我的身體竟然奇跡似的好起來,變得非常健康,常常兩三年都不生病,功課也變得十分好,很少讀到第二名。我母親常說:“你小時候讀了第二名,自己就跑到香蕉園躲起來哭,要哭到天黑才回家,真是死腦筋,第二名不是很好了嗎?”

但身體好、功課好,母親並不是就沒有煩惱。那時我性格古怪,很少和別的小朋友玩在一起,都是自己一個人玩,有時自己玩一整天,自言自語,即使是玩殺刀,也時常一人扮兩角,一正一邪互相對打,而且常不小心讓匪徒打敗了警察,然後自己蹲在田岸上哭。幸好那時候心理醫生沒有現在發達,否則我一定早被送去了。

“那時庄稼囡仔很少像你這樣獨來獨往的,滿腦子不知在想什麽。有一次我看你坐在田岸上發呆,我就坐在後面看你,那樣看了一下午,後來我忍不住流淚,心想:這個孤怪囡仔,長大後不知要給我們變出什麽出頭,就是這個念頭也讓我傷心不已。後來天黑,你從外面回來,我問你:‘你一個人坐在田岸上想什麽?’你說:‘我在等煮飯花開,等到花開我就回來了。’這真是奇怪,我養一手孩子,從來沒有一個坐著等花開的。”母親回憶著我童年一個片段,煮飯花就是紫茉莉,總是在黃昏時盛開,我第一次聽到它是黃昏開時不相信,就坐一下午等它開。

我15歲就離家到外地讀書了,母親因為會暈車,很少到我住的學校看我,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她常說:“出去好像丟掉,回來好像撿到。”但每次我回家,她總是唯恐我在外地受苦,拼命給我吃,然後在我的背包塞滿東西。我有一次回到學校,開啟背包,發現裏面有我們家種的香蕉、棗子;一罐奶粉、一包人參、一袋肉松;一包她炒的面茶、一串她綁的粽子,以及一罐她親手淹漬的鳳梨竹筍豆瓣醬……一些已經忘了。那時覺得東西多到可以開雜貨店。

那時我住在學校,每次回家返回宿舍,和我一起的同學都說是小過年,因為母親給我準備的東西,我一個人根本吃不完。一直到現在,我母親還是這樣,我一回家,她就把什麽東西都塞進我的包包,就好像台北鬧飢荒,什麽都買不到一樣。有一次我回到台北,發現包包特別重,開啟一看,原來母親在裏面放了八罐汽水。我打電話給她,問她放那麽多汽水做什麽,她說:“我要給你們在飛機上喝呀!”

高中畢業後,我離家愈來愈遠,每次回家要出來搭車,母親一定放下手邊的工作,陪我去搭車,搶著幫我付車錢,仿佛我還是個3歲的孩子。車子要開的時候,母親都會倚在車站的欄桿向我揮手,那時我總會看見她眼中有淚光,看了令人心碎。

要寫我的母親是寫不完的。我們家5個兄弟姊妹,隻有大哥侍奉母親,其他的都高飛遠揚了,但一想到母親,好像她就站在我們身邊。

母親常說:“有很多夢是遙不可及的,但隻要堅持,就可能實現。”她自己是個保守傳統的鄉村婦女,和一般鄉村婦女沒有兩樣,不過她鼓勵我們要有夢想,並且懂得堅持,光是這一點,使我後來成為作家。

作家可能沒有做官好,但對母親是個全新的經驗,成為作家的母親,她對鄉人談起我時,為我小時候的多災多難、古靈精怪全找到了答案。

前世與今生

有一個人來問我關于前世的問題,說他常常在夢裏夢見自己的前世,他問我:“前世真的存在嗎?”

前世真的存在嗎?我不能回答。

我告訴他:“我可以確定的是,昨天的我是今天的我的前世,明天的我就是今天的我的來生。我們的前世已經來不及參加了,讓它去吧!我們希望有什麽樣的來生,就掌握今天吧!”

前世或來生看起來遙遠而深奧,但我總是相信,一個人隻要有很好的領悟力,就能找到一些過去與未來的訊息。

就好像,我們如果願意承認自己的壞習慣與壞思想,就會發現自己在過去是走了多麽偏斜的道路。我們如果願意去測量,去描繪心靈的地圖,也會發現心靈的力量推動我們的未來。

因此,一個人隻要很努力,就可以預見未來的路,但再大的努力也無法回到過去。

所以,真正值得關心的是現在。

我對那時常做前世夢的朋友說:“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前世的夢,還不如活在真實的眼前。”真的,世人很少對今生有懇切的了解,卻妄圖去了解前世,世人也多不肯依賴眼前的真我,卻花許多時間寄托于來世,想來令人遺憾。

山谷的起點

一位煩惱的婦人來找我,說她正為孩子的功課煩惱。

我說:“孩子的功課應該由孩子自己煩惱才對呀!”

她說:“林先生,你不知道,我的孩子考試考第四十名,可是他們班上隻有四十個學生。”

我開玩笑地說:“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很高興!”

“為什麽呢?”

“因為你想想看,從今天開始,你的孩子不會再退步了,他絕對不會落到第四十一名呀!”我說。婦人聽了展顏而笑。

我繼續說:“這就好像爬山一樣,你的孩子現在是山谷底部的人,惟一的路就是往上走,隻要你停止煩惱,鼓勵他,陪他一起走,他一定會走出來。”

過了不久,婦人打電話給我,向我道謝,她的孩子果然成績不斷往上爬。

我想到,最容易被人忽略的是,山谷的最低點正是山的起點,許多走進山谷的人所以走不出來,正是他們停住雙腳,蹲在山谷煩惱哭泣的緣故。

作者簡介:

林清玄,筆名秦情,名字來源:大豬清而不玄。台灣高雄人,1953年生于中國台灣省高雄旗山。畢業于中國台灣世界新聞專科學校,曾任台灣《中國時報》海外版記者、《工商時報》經濟記者、《時報雜志》主編等職。他是台灣作家中最高產的一位,也是獲得各類文學獎最多的一位。他被譽為"當代散文八大家"之一。他的散文文筆流暢清新,表現了醇厚、浪漫的情感,在平易中有著感人的力量。作品有散文集《蓮花開落》《冷月鍾笛》《溫一壺月光下酒》《鴛鴦香爐》《金色印象》《白雪少年》《桃花心木》(選人教版六年級下冊第3課)《在夢的遠方》《在雲上》《心田上的百合花》《鳳梨蜜》等。並且他的散文集一年中重印超過20次。

人物生平

他17歲開始發表作品,20歲出版第一本書《蓮花開落》,之後一發不可收,走上了文學之路。作品有報告文學、文藝評論、劇本等,最有成就的是散文創作。1979年起連續7次獲台灣《中國時報》文學獎、散文優秀獎和報導文學優等獎、台灣報紙副刊專欄金鼎獎等。30歲前得遍了台灣所有文學大獎:國家文藝獎、中山文藝獎、吳三連文藝獎、金鼎獎、時報文學獎、中華文學獎、中央時報文學獎、吳魯芹散文獎、作協文學獎,曾于台灣獲得世界華人文化新傳獎、傑出孝子獎、世新大學十大傑出校友獎、成功雜志十大成功人物獎、寶島十大才子獎……直到他不再參賽為止,被譽為得獎專業戶。

他連續十年被評為台灣十大暢銷書作家,從國小三年級就想成為一名作家的林清玄在17歲時即開始發表作品,到30歲時,他的作品囊括了當時台灣的所有文學大獎。在25年的創作生涯中出版作品逾百部,其中,《身心安頓》《煩惱平息》在台灣創下150版的熱賣記錄,《開啟心靈的門窗》一書創下高達5億元台幣的熱賣記錄。尤其是80年代後期,每年平均出版兩三本以上新書。門類涉及散文、報告文學、文化評論、小說、散文詩等。

32歲遇見佛法,入山修行,深入經藏。

35歲出山,四處參學,寫成“身心安頓系列”,成為90年代最暢銷的作品。

40歲完成“菩提系列”,暢銷數百萬冊,是當代最具影響力的書之一。同時創作“現代佛典系列”,帶動佛教文學,掀起學佛熱潮。獲頒傑出孝子獎。

林清玄的作品曾多次被中國台灣、中國大陸、中國香港及新加坡選入中國小華語教本,也多次被選入大學國文選,是國際華文世界被廣泛閱讀的作家,被譽為“當代散文八大家”。

評價

讀林清玄的書,總會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觸動,那些或寧靜或激昂的文字,給予我太多太多。不得不說,林清玄的文字是值得去捧一盞清茶細細品味的。

林清玄是台灣當代重要的新生代散文家,他用一顆菩提之心關註現世人生,顯現出博大的悲憫情懷,其散文也呈現出質樸、清新、真純的特點.悲憫情懷是林清玄的情感核心,悲憫是其散文的精神特質,清真成為其散文重要的美學風格.

受禪宗思想的影響

林清玄的散文創作深受禪宗思想的影響,這類作品往往包含了深遠的禪意,林清玄的散文獨樹一幟,自成風格,其散文可貴之處在于,他的寫作能以積極的"入世"態度,關註現代人生存中面臨的種種問題,並伴之以人文的關懷和思考.他的散文風格簡樸、清新、智慧、幽遠,能做到虛實生輝,空靈流動,具有詩性之美.。

禪理散文

禪理散文以其獨特的方式表現對人類的終極關懷,台灣著名作家林清玄開台灣當代禪理散文之先河,在當代文壇散放出熠熠光輝,照耀人類被物質文化籠罩下逐漸蒙蔽的心靈。文章對林清玄禪理散文的內容特色展開深入的剖析,揭示其禪理散文創作的精神家園.。

在台灣作一個暢銷作家並不難,但從事真正的純文學創作而作品暢銷的作家卻極少,琦君就是這極少數作家中的一位。據台灣《中國時報》報道,最近台灣對三十年來圖書出版情況作了一次調查,統計結果,作品最暢銷的男女作家分別是林清玄和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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