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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考研之路:相信自己,永不放棄

文/王江濤

1996年,我在一家政府機關工作,待遇不錯,可以分房,但無法適應機關生活,決意考研。當時仔細考慮自己的實際情況,生性自由散漫,也不適合公司工作,最喜歡做一名大學教師。由于從小傾慕北大,自幼喜愛古典文學,決定報考北大中文系古典文學專業,專攻魏晉隋唐文學方向,以後爭取留校任教。當時並沒在意,自己是跨城市、跨校、跨專業考研,難度極大。

1996年9月,專程前往北大,咨詢考研信息。中文系隻提供專業課參考書,沒有歷年試卷,不提供導師聯系方式,很是鬱悶。目睹全國各地的莘莘學子前往中文系,立志考研,壓力不小,畢竟隻是個人興趣,從未專業學過。好在有位高中同學畢業于北大中文系,所以冒然找到中文系研究生宿舍樓,尋找熟人。碰巧同學的朋友正在中文系讀研,了解了很多情況,準備報考錢志熙先生的碩士。錢先生是葛曉音教授的弟子,袁行霈教授的再傳弟子,仰慕已久。晚上借宿于朋友的宿舍。

第二天上午,在朋友的宿舍中偶然看到一份北大校報,上面有一則訊息,引起我的極大興趣:1996年9月,國內第一個宗教學系——北大宗教學系成立了!精神為之一振。當時對于宗教的興趣已經大于文學,感覺冥冥之中,命運在召喚我。經過深思熟慮,決意轉考北大宗教學系。好在從小對于升官發財沒有什麽興趣,計畫碩士畢業後赴美讀博,然後爭取回北大任教。

當即前往宗教學系了解相關情況,當時要考五門:英語、政治、馬克思主義哲學、中西哲學史和宗教學原理。由于大學部學習英語,所以英語不用復習,難就難在專業課,從未接觸過。北大宗教學系本是哲學系的一個專業,1996年獨立成系,事實上還屬于哲學系。國內傳統上把宗教學作為哲學的一個分支來研究,而在國外,宗教學和哲學分庭抗禮。我一直認為,宗教類似于文學藝術,講究感性和直覺;而哲學類似于理科,講究理性和邏輯,兩者大相徑庭。宗教學的專業課以哲學為主,不是我的長項,又是一大難關。

根據系裏公布的參考書目,跑遍了北京各大書店,終于買全了所需書籍,包括趙光武先生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北大中哲教研室《中國哲學史》、南開大學《西方哲學通史》、呂大吉先生的《宗教學通論》等十多本書。

由于在職考研,工作很忙,隻能利用業餘時間復習。直到1996年12月,才真正開始全面復習,每天晚上回到宿舍,挑燈夜戰,很是辛苦,覺得這幫哲學家真是有病,恨不得一刀捅死算了。由于智商較低,迄今仍然不知所以。考試時,專業課參考書看了一半都不到,滿分500分,我取得了254分的好成績。隻有英語過了,其他四門全部掛掉,專業課平均三四十分,很是悲慘,第一年考研以大敗告終。

考研失敗了,單位也知道了。當時各地正在精簡機構,由于我在那個單位學歷最高,專業最對口,我想肯定不會是我。單位中有很多老同志,眼看就要退休了,我以為會有人提前退休。一天,領導找我談話,問我是否知道要精簡機構,我自然知道。領導告訴我,我們單位隻有一個指標。我好奇地問是誰,領導嚴肅的說:“就是你。”當時感覺猶如五雷轟頂。我質問領導為何是我?領導說:“因為你工作態度不端正,又要考研。”我便無話可說,由于不喜歡機關工作,我在班上經常看一些《太平廣記》之類的閒書,還把英國作家勞倫斯的禁書《查泰來夫人的情人》翻譯了三分之一,後來覺得出版可能性不大,全部銷毀。

當時決意考研,不想在機關混一輩子,便向單位請了半年假,回家復習。單位允許我帶薪復習,但告訴我如果明年再考不上,工作也就沒有了。我和父母壓力都很大,好不容易大學畢業,找了一個還湊活的工作,眼看就要沒了,考研並沒有很大的把握。好在父母非常開明,並未表現出來。

1997年7月,再次回到父母身邊,面臨第二次“聯考”。7月至9月復習得還可以,不幸的是,九月份問題出現了。由于父母覺得我很艱苦,每天給我訂了牛奶補充營養。從小家中清苦,沒有喝過牛奶。每天早上起床,我一般不吃早飯,先空腹喝下一斤牛奶,偶爾吃個雞蛋。喝到9月,胃開始出毛病了,每天腹漲,吃的東西完全無法消化,每天基本無法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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