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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存,先做一株小草

作者:布衣粗食

作為一個人,要是不經歷過人世上的悲歡離合,不跟生活打過交手仗,就不可能懂得人生的意義。

——楊朔

生存就是要好好活著,隨遇而安的活著,像小草“野火燒不盡”一樣的活著。隻有你學會了生存,才有機會改變前面的挫折,才有機會接近成功。

也許你一輩子都不會實現你的成功目標,但你一定要為了生存而努力,因為你停止了努力就等于是放棄了生活,停止了成長。

這幾年,越來越多的大學生涌向了社會,越來越多的人抱怨社會不公、工作難找、工資太低、物價太高、生不逢時!更有甚者,等待父母的托關系、找熟人來謀求工作,最極端的還有,沒有合適工作就在家待著,一待就是一兩年。

這些,都讓我想起了自己跨出校門後,那些酸甜苦辣的日子。

1998年,我中專畢業,按照學業計畫,政府予以安排工作。但是那年,政府開始機構改革,精減裁員,預期的工作還要繼續等待,遙遙無期的等待。

山區出生的我,父親早逝,母親一個人供養了我們姊妹弎的學費、生活費,讀書留下了很多債務,才50多歲的母親勞碌得早已弓起了脊背。賺錢迫在眉睫。苦思之後,過了99年春節,我放棄了等待,獨自一個人來到了深圳龍崗區。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尋找工作。

我頂著南方的烈日,挨家挨戶去“職業介紹所”填寫簡歷。當我告訴對方我僅僅是中專畢業時,對方都會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我,或者夾雜著些許鄙夷,似乎一個中專生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麽用。而且聘用中專學歷的工作崗位很有限。當年,手機在我的字典裏還是奢侈品,我無法購買和供養。為了及時和聘用單位取得聯系,我又要在對方約好的日子重返介紹所,咨詢聘用單位是否錄用了我。

當然,這些努力都化成了泡沫。要麽嫌我的學歷過低,要麽說我不是深圳戶口,要麽我不會講“廣東話”不可以和客戶語言溝通,要麽是我的專業不合適……種種理由將我拒之門外。

我從家裏隻帶了幾百元錢,還是從鄰居家借來的,除去路費後300元不到。每到晚上我都找幾元一晚的小旅館歇息,如果沒有找到幾元一晚的旅館,我就等到晚上12點以後在去旅館講價,那樣會便宜很多。好幾次打算露宿街頭或者橋下,但好心的路人提醒我:“不要12點以後在街上溜達,有很多‘治安仔’會把你當流浪漢抓起來。”不管多遠,我盡量步行,一來可以節約路費,二來希望可以碰到新的“職業介紹所”。每天我都是買幾個便宜的饅頭打發著我的一日三餐。

你越是努力找工作,工作就越是沒有看中你;越是要生存,肌餓就越靠近你。幾天後,我轉向到工廠門口一家家的推銷自己。但是,大部分的工廠要熟人介紹才可以。我隻身一個人來,也就隻有一次次的碰壁而歸。

當我即將成為“流浪漢”時,一個好心的看門老人收留了我,我做了一名普通的保全。

我每天工作12個小時,工資大概600元/月。工資雖然不高,但讓我離開了忍飢挨餓的日子。第一次,我懂得了生存是那麽難,那麽彌足珍貴。

兩年後,我回到了家鄉的縣城。用深圳打工的積蓄買了一輛小貨車,開始自己販賣小菜和水果,轉賣藕煤。每天晚上3、4點到小菜水果批發市場進貨,賣完小菜和水果後,有人需要貨運出租就到處跑出租,悠閒一點的日子去附近轉賣藕煤。偶爾晚上加班去給建築工地清運垃圾。

日子在努力中悄悄改變,我在縣城買了自己的房子,娶妻生子。

然而,沒有謀取一份公務員職位卻成了母親多年的遺憾,這樣的話時常掛在嘴邊。畢竟,當年母親供我讀書就是為了求得一個政府類型的工作。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看到當地的一個公務員崗位招考要求低至了中專文憑。為了母親多年的願望,也為了一份穩定的生活,我又重新拿起了那本分別了10年之久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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