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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學會變壞

 

 我學會不了變成一棵樹,長在你的墓碑陪你,我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形同陌路,會有各自的小孩,會擦肩而過,假裝不認識,還記得你曾說水瓶座的女孩永遠搞不懂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這句話說的真對,我替你還了你的債,你欠我的愛,是不是隻有天堂才能聽你說句我愛你……一題記

一:若我不曾遇你

陌生人和陌生人的距離永遠隻有兩三步,一個轉身的距離,就能錯過很多陌生的面孔,隻剩下背影。我和你,本來毫無交集,我天生是個比別人慢一拍的女孩,走路從來不看兩邊的車輛,以前習慣了有米露牽著我的手,每次過馬路她總會語重心長地說“安夏,我怎麽覺得我越來越像你媽了。”我不喜歡站在路中央,感受著兩側的車流穿過,那種感覺讓人害怕,可是米露喜歡,她說“站在這個位置,我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唯獨能感受到死亡靠近的氣息,安夏,我很快樂,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閉上眼,聽著耳側呼嘯的風,兩邊行走的人,又換了一批身影,在我大腦一片混亂的時候,有一隻大手緊緊牽住了我,沈佳浩,你就是那麽直白又倉促地進入到我的生命裏,你臉上溫暖的笑容,就像是一束光,是米露從來不曾給過我的感覺,米露和我是夜晚的兩顆星辰,另一個的我是那麽的孤單,隻有和米露互相取暖。

我就這樣任由你的大手牽著我的小手,這樣的關系過于親密,像是情侶,又像戀人,我的步子像踩在花田裏,浪漫的充盈了我所有的想象,隻是我的想法很理智的告訴我,不能喜歡你,到了停車站,我很快的就甩開了你的手,你微笑的歪著頭“美女,用完就想甩啊?”

你說話有點屌屌的,陽光打在你臉上,是那麽溫暖寧靜。“我沒有。”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是一種清新幹凈的沐浴液味道,我不喜歡輕浮的人,隻覺得你壞壞的笑很耀眼。“沒有,什麽沒有,這小手都牽了,你還死不承認哪,要不要我再牽一次,看你承不承認。”你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很快就躲開了,隻是覺得臉上發燙,後來你說,我那天的臉紅的像猴子的屁股,也是你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明明是那麽好笑的一句玩笑話,我卻笑著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後來想起的每一次,哭著哭著,笑著笑著,我就再也哭不出,也笑不起來。“平時在學校見到你,不是挺大膽,天不怕地不怕嗎?”不知道為什麽,你的眼睛裏總浮動著一層莫名的憂傷,讓我的內心慌亂,“學校,我怎麽沒有見過你?”我朋友不多,除了米露隻有黎辰,黎辰是個長的不帥,就是和他在一起,讓人感覺安心的男孩子,除了米露,黎辰是我最好的男閨蜜,那天的我,聽到同學竟不好意思起來,想在地上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我想那一定是你見到我最窘迫的樣子。“你隻和米露一起玩,其他同學你有哪個熟的?你的好姐妹米露呢,今天怎麽沒在一起?”想想也是我和米露是一對另類,其他同學應該早把我和她劃入到拒交的範圍了。“她生病了,在家休息。”說完這句話,我便坐上了回家的車,穿著黑色風衣,牛仔褲的你,默默記在了我的心裏。

二:你的關心是廉價品

如果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那麽,你又何必陪著我繼續演戲,我不是你喜歡的人,你的關心也隻是廉價的空氣。

學校給我們換了的寢室很大,米露裝了電腦,白色的三角鋼琴,掛滿了我和她的相片,那些相片,是我和她在上體育課的時候,逃學去偷拍的藝術照,我們擺了很多親密的姿勢,互相摟抱著,嘴巴嘟著親著,屁股和屁股對著,雙手擺成愛心的姿勢,“咔嚓”一聲定格在攝像機裏,我還做了很多搞怪的表情,米露一邊看,一邊捧腹大笑,這是我第一次見她笑的無憂無慮,發自真心的笑。米露就因為說了句性格不合,就換到了這個寢室。

窗戶開著,外面的風很大,吹亂了米露額前的發,抱膝坐在床上的你,雲霧裏的側臉,都說愛抽煙的人抽的不是煙,是寂寞,此刻的米露是那麽絕望,讓人覺得她再也不想活下去。我搶過米露夾在指間的煙,塞進我嘴裏,它的味道並不好聞,帶有一點點朱古力的苦澀,我嗆得厲害,不疼的咳嗽,有種想吐的感覺。米露對我說“安夏,你不應該學我的,我是個壞女孩。”我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像是一朵即將枯萎的花朵,可是白天的米露是那麽激情熱烈的綻放。“我隻想陪著你。”真的,和米露在一起,沒有陽光,卻有溫暖。“傻丫頭,答應我,一定會過得好好的。”我緊緊抱著米露冰涼的身體“米露,我們都要過得好好的。”

沒想到第二次見到你,是你走到我面前,吻了我的唇,你的唇薄且冰涼,我莫名其妙的被你吻了,驚愕舉起的手,在你問我“美女,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落下,我的心泛起了小小的波瀾,這種室息的感覺,像幸福的糖果味道,你的球衣上是2號,是我出生的月份,讓我覺得我們是上天註定。“這位可愛的安夏美女,你的第一次可都給了我了,我得對你負責。”你的話把我逗樂了,我茫然的點了點頭,隻有我眼神中的認真和堅定告訴自己無法逃避的事實,我已經愛上你了。我想狠狠的抱你一次,可我一直沒有這個勇氣,,這次,我告訴自己要勇敢,抬頭,卻是你轉身的距離,原來我所有的勇氣,隻是你眼中淪陷的空氣。

那天晚上,我坐在電腦前打字,米露躺在船上抽煙。我第一次知道了米露抽的煙,叫黑魔,是來自于義大利的香煙,米露說它是一點點朱古力的味道帶著煙草味,我說我知道,米露說“你不知道,我一個人爬著樓梯,旁邊都是冰涼的海水,我被淹沒在裏面,想要呼吸,卻又不能呼吸。靠著冷硬的牆壁喘氣,可是安夏,我好累,我真的累了。”我想此刻我什麽也說不出,也做不了,最好的隻是我把米露的身體抱的更緊了,我奢望用自己小小的溫暖讓你的身體變得不是那麽冰冷。“安夏,安夏。”我聽到門外有人叫我,是我最熟悉不過你的聲音,我悄悄開了門,果然是你沈佳浩,這麽冷的天,你卻大汗淋漓,手上還抱著幾個袋子,周圍人群竊竊私語,我拖著你走到一處陰暗的角落“沈佳浩,你怎麽買那麽多東西給我?”你隻穿著一件白襯衫,牛仔褲,幹凈的模樣,溫暖的笑容,符合所有女孩暗戀的初戀的模樣。我可以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這是不是一種上天的眷顧呢?“誰說給你的,我是給米露買的,由雲南白葯的噴劑,一個女孩子老打架不好,以後你多勸勸她,感冒葯,胃葯,叮囑她別老是抽煙,喝酒,對身體不好,還有這個是小型的手電筒,我跑了好幾條街才買到的,上次停電的時候,我看到她摔倒了,有了這個……”“停,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那麽啰嗦。”我是多麽希望有一個人能好好地愛著米露,可是我希望那個人不是你,沈佳浩,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你會那麽愛她,我嫌你啰嗦,因為你對著一個愛你的女孩講你如何關心另外一個女孩,這難道還不夠殘忍嗎?“喔。”回答我的隻有一個字,卻有滔滔不絕的話,關心另外一個女孩。我叫住了邁步的他“今天白天,你吻我,還要我當你的女朋友。”我說話的聲音是顫抖的,卻也隱隱有著期許,我希望你說你愛我,就算是假話,也讓我活在虛假的情話中。“我就知道你要問我,其實也沒有什麽,不過在打球時下了個賭,沒想到運氣不好就輸了,米露那麽難搞,隻好將就你了。”我看著你無所謂的聳肩,是多麽的諷刺好笑,你是學校籃球隊隊長,你為什麽會輸呢?誰都可以說運氣不好,可是你不能,我多次見到你打球肆意的樣子,眼神中迷人的自信,你輸了,因為你打球時的目光投放在了樹蔭下躺著睡覺的米露,所以你才輸了。

那天晚上的風真的很大,大的我想不起很多事,全世界隻有我一個人,而那顆心也開始破碎。

三:愛上一場荒蕪的憂傷

開始了知道了愛上一個人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走在熟悉的城市會覺得陌生,手上捧著的奶茶會覺得冰涼,我會一個人默默地發呆,會忽然抬起頭望著天空那一抹憂傷的藍色,會看到書裏一段煽情的文字落淚,會聽到一首傷感的歌心痛,我想,著一切都是你給我的。

你對米露的好也越來越明顯,你給她打飯,卻被她打翻。你給她裝熱水,卻被她扔給你,還燙傷了你的手臂,你送她任何東西,她都直接扔窗外,你對她那麽好,卻被她傷的體無完膚,我應該是痛痛快快笑一場的,卻忍不住為你心疼,我問過米露。那時候的米露是我從未見過的憂傷,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沒有眼淚,卻打濕了深藍色的眼影,她一個勁的搖著我的身體,不停地問我“安夏,你是不是愛上他了了,你可以愛上任何人,就是不能愛上她。”米露的情緒很激動,櫻粉色的指甲,抓著我手上的皮膚生疼,可是,米露,我該怎麽對你說?我愛他,真的很愛很愛他。“對不起,米露。”“不要說對不起,安夏,從今天開始我們從此不是朋友了。”這個世界上,朋友間最傷人的話,不是對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們從此不是朋友,沈佳浩,愛上你註定我要失去一切。離開時,我聽到米露說“安夏,我隻剩你了。”我曾經天真的以為我們的友情堅貞不催,現在讓我們就做彼此孤單的影子吧。望著米露酒紅色的發,我忍住了奪眶而出的淚,在門外大口大口的吞著眼淚。

離開了米露,開始和其他女孩子一樣,穿著白色的裙子,扎著馬尾辮,和大家吵鬧玩笑,很快融入了一個集體,可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心卻越來越空,一群人的孤單,一個人的狂歡,是不是這樣呢?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見到米露,也不敢找她,保持這樣的距離或許才是最好的距離。

午後,我坐在操場上看打球,想起了你打球的模樣,接到了米露的電話“安夏,我在市中心醫院,快過來。”她的聲音那麽悲痛,應該是發生了大事,我不管不顧地趕到市中心醫院“米露,你有沒有受傷。”“不是我,是沈佳浩。”沈佳浩,這個我又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是救我。”我又一次被他對你的愛感動了。“米露,我哥欠你的,我用這條命還了。餘下的,就讓安夏替我慢慢償還吧。”病房是冷格調的,你臉色蒼白得像是磚瓦上的雪,我也看清了米露手上拿著的是你的病危通知書,我握住你的手,卻像是一把沙子,從生命的流逝中滑落,你曾給過我暖陽,而我卻連零星的溫暖也給不了你,我是應該多慚愧。我靠在你的心口聽你說“安夏,我一直以來喜歡的是你,對于米露是愧疚,是責任,所以我不敢喜歡你。我這輩子沒有權利愛上任何一個人,我怕你受傷,可是你是個笨女孩,總讓我心疼。還記得第一次見你,你連過馬路都不會,真是傻的可愛,隻是牽牽小手,你的臉紅的像孩子的屁股。”我看著你安靜的閉上眼睛,像是靈魂被掏空了心,我哭不出眼淚,也不感覺痛,真的麻木了,流淚是一種宣泄的方式,沒有眼淚的痛,是痛到極致無聲的沉默,米露緊緊抱著我,聲音嘶啞說“對不起。”是誰的錯?誰都沒有錯,錯的是命運,是時間,是那些本不要我們承擔的流年歲月裏的故事。

“安夏,你知道嗎?沈佳浩的哥哥,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他當時騙我上床,懷了孩子,又逼著我做流產,我父母找他理論,竟被他叫人活活砍死,我當時不想活了,卻遇到了你,你是我的螢火蟲,溫暖了我的時光。”這是沈佳浩和她的故事,她那樣的人生又怎麽會快樂?我們躲在被窩裏,兩具冰冷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米露,我知道那種感覺了,沒有陽光,沒有溫度,是把身子浸泡在海水裏的冰冷,無法呼吸。”“安夏,哭出來就好了,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抱頭痛哭,遺失了很多眼淚,誰也沒有溫暖誰。

四:空白擱淺回憶裏

三年了,我們都過的很好,不用擔心米露,她現在變得很開朗,老是愛說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交了個男朋友,待她很好,是人人羨慕的一對,上次和她去了一個有很多薰衣草的地方玩,真的很漂亮,我沒有告訴她,當初我告訴黎辰我喜歡你,他才去找你的,也知道了你是在找我的路上救了米露,黎辰去了另外一個城市讀大學,他說“安夏,記住憂傷的回憶,你會不快樂的,就像我一直喜歡著你,所以我希望你幸福。”

一束薰衣草靜靜地躺在墓碑前,流淌著憂傷的回憶,也算我和你故事的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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