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汪維鈞； 張強；
【Author】 Wang Weijun;Zhang Qiang;
【機構】 南京政治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
【摘要】 當前,堅持科學無神論對于我們黨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關系著自覺堅守馬克思主義信仰、更好地貫徹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以及更加彰顯社會主義人文關懷。同時,我們也應該認識到,堅持科學無神論不僅需要科學的研究,更需要科學的宣傳;不僅需要科學的理論,更需要科學的實踐。
【關鍵字】 科學無神論； 馬克思主義信仰； 宗教信仰自由； 人文關懷；
【基金】 國家社科基金2013年度軍事學項目“軍隊在執行維穩反分裂任務中貫徹黨的民族宗教政策問題研究”(13GJ003-076);江蘇省社科基金2013年度課題“新情勢下黨員領導幹部信仰堅守問題研究”(13MLD019)
當前，中國社會的深化改革和快速發展對人們的思想觀念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各種形式的有神論借機造勢日益流行。“一些學者擔憂，無神論已從‘顯學’降到‘閒學’的位置，而有神論則從‘險學’上升為‘顯學’。”對于以無神論世界觀為思想根基的執政黨來說，這種現象應當引起高度關註和警惕。更有甚者，意識形態領域內的很多奇談怪論將矛頭指向我們黨歷來堅持的科學無神論，例如：“惟有神論才談得上信仰，而無神論則導致社會物欲橫流”；“允許黨員信教，將會有效減少腐敗”；“隻有信奉有神論的人執政，才會真正實行信仰自由”；“有神論讓人感到親近，容易接受，無神論冷冰凍的，顯得生硬”，等等。不難看出，這些錯誤言論直接關涉我們堅守的信仰、奉行的政策以及崇尚的價值。如果按照這些說法，我們是不是要放棄堅持了90多年的科學無神論呢？答案是明確的：絕對不能。在全面深化改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今天，我們之所以還要一如既往地堅持科學無神論，筆者認為必須從信仰、政策、價值三個維度來深化解讀。
一、堅持科學無神論，才能自覺堅守馬克思主義信仰
這是從信仰的維度分析堅持科學無神論的迫切性。
（一）有神論的泛濫已對馬克思主義信仰構成了嚴重威脅和挑戰
針對當前信仰領域的一些“亂象”，習主席尖銳地指出：在黨員、幹部隊伍中，信仰缺失是一個需要引起高度重視的問題。有的對共產主義心存懷疑，認為那是虛無縹緲、難以企及的幻想；有的不信馬列信鬼神，從封建迷信中尋找精神寄托，熱衷于算命看相、燒香拜佛，遇事“問計于神”。整體上看，雖然近些年來有神論的快速滋長蔓延並未從根本上動搖無神論意識形態基礎，但是已經對馬克思主義信仰構成了嚴重的威脅和挑戰。特別是一些黨員領導幹部在有神論思想的影響下迷失了自我，走上了腐化墮落的不歸之路，如四川省委原副書記李春城濫用職權進行封建迷信活動，造成國家財政資金巨額損失。諸多類似事例說明，現在的不少腐敗官員除了經濟問題、作風問題之外，往往伴隨著程度不同的“信仰頹敗”。
共產黨員不堅持科學無神論，屬于一種極不正常的現象。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是辯證唯物主義，而種種有神論世界觀無一例外屬于唯心主義範疇。“在哲學上，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之間的分野是根本性的，無論對個人還是政黨而言都無法調和與兼容。”我們黨歷來要求其成員必須是無神論者，這是由黨的辯證唯物主義世界觀所決定的。對于每一位共產黨員而言，堅持科學無神論是起碼的要求，也是馬克思主義信仰的題中應有之義。
（二）科學無神論是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基石
堅定的信仰來自于對理論的信服和認同。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科學性主要來自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徹底性和先進性，而科學無神論作為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邏輯前提，同時也構成了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基石。
從世界觀層面看，馬克思主義哲學唯物論是以無神論為基礎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唯物論之所以被稱為徹底的唯物論，主要因為它是徹底的無神論。眾所周知，近代自然科學和唯物主義最基本的成就，就是證明了世界是運動著的物質世界，物質世界之外不存在任何神靈世界。這一思想成就將人類從有神論的長期束縛下解放出來，使人類社會創造出大大超過以往世代積累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可以說，沒有辯證唯物主義和無神論世界觀的武裝，就不會有近現代一系列的科學文明成果。馬克思主義主張從物質第一性的角度去認識客觀世界，堅持唯物主義一元論，沒有給任何形式的“造物主”留有立足與存在的空間，與一切有神論思想毫不相容。對于馬克思主義的信仰，首先是對于科學無神論的認同。
從馬克思主義理論產生的思想來源和實際過程也可以看出科學無神論對于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基礎性意義。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產生不是偶然的，除了必要的社會歷史條件外，還有深厚的理論來源和豐富的思想材料。馬克思主義哲學作為人類優秀文化成果的結晶，其直接理論來源雖然是德國古典哲學，但在更為寬泛的意義上，歷史上許多優秀的哲學成果，特別是18世紀法國啓蒙無神論，無疑也是其重要思想來源。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充分肯定舊式無神論的歷史貢獻基礎上，對其局限性進行了剖析，並進一步揭示了有神論思想產生和存在的認識根源及社會基礎，將“對天國的批判變成對塵世的批判，對宗教的批判變成對法的批判，對神學的批判變成對政治的批判”，實現了由純粹哲學思辨向現實社會實踐的跨越，使無神論獲得了科學的性質，從而與全人類解放的偉大事業緊密聯系，真正成為一種科學信仰。
眾所周知，馬克思和恩格斯曾經歷了由信教者到啓蒙無神論者再到科學無神論者的轉變。這一過程與馬克思和恩格斯哲學立場的轉變是完全同步的，並且相互之間存在著對應關系。馬克思和恩格斯從來都不是簡單地陳述“無神”，而是不斷地向前推進無神論。他們對辯證唯物主義基本觀點的闡述，對形形色色唯心主義的批判，歷來都與堅持無神論、反對有神論直接聯系在一起。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中經常出現“無神論者”和“唯物主義者”並列的情況，表明二者本來就是相互關聯、無法割裂的。從這個意義上看，堅持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就是在堅守科學無神論，信仰馬克思主義就是在信奉科學無神論。
毫無疑問，我們黨信仰馬克思主義，主張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世界觀。如果抽掉科學無神論這一思想基石，黨的信仰根基就被動搖，黨的理論大廈就會垮塌，黨通過奮鬥所取得的一切都將成為虛妄。習主席不止一次地將信仰比為共產黨人思想上的“魂”、精神上的“鈣”，信仰不堅定就會“丟魂”，就會得“軟骨病”。科學無神論作為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基石，堅持它就是在“鑄魂”“補鈣”和防治“軟骨病”。特別是在當今社會有神論思潮尚有較大市場並日益泛濫的情況下，要煉就“金剛不壞之身”，必須旗幟鮮明地堅持科學無神論。
（三）科學無神論構成了共產黨人的信仰底線
堅持科學無神論，必須關註所謂的“黨員信教”問題。近年來，在境外宗教滲透和國內宗教超速發展的雙重擠壓下，少數黨員幹部放棄馬克思主義信仰，痴迷宗教思想，甚至公然參與宗教活動。對于這種現象，學界已有很多討論，比較有代表性的觀點認為，新情勢下我們黨面對復雜的執政環境，為了繼續保有純潔性和先進性，在事關信仰的重大問題上，必須保持高度清醒，必須堅定不移地重申列寧所提出的著名論斷，即“就國家而言，我們要求宗教是私人的事情，但是就我們自己的黨而言，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認為宗教是私人的事情”。說宗教對國家而言是私人的事情，體現了政教分離的原則；說宗教對無產階級政黨而言不是私人的事情，體現了黨的純潔性、先進性。
在事關信仰的問題上，我們既需要敏銳的政治洞察力，更需要高度的思想自覺性。一方面，必須認清“黨員信教”問題的出現及其爭論，實際上是當前意識形態領域鬥爭的一個縮影。這一問題之所以被不斷炒作，其背後必然有某種勢力在操控。這種勢力刻意在涉及理想信念和黨性原則的大是大非問題上糾纏不清，無疑是想利用這個問題作為意識形態突破口，繼而在黨內乃至全社會引發更大範圍、更大程度、更大規模的思想波動，其政治意圖顯而易見。另一方面，必須充分認清科學無神論對于我們黨、對于每一位黨員的重要性。中國共產黨從指導思想上看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從階級屬性上看是無產階級政黨，從哲學世界觀層面看則是無神論政黨。這三者高度統一、互相支撐、不可偏廢。如果允許黨員信教將在根本上改變黨的性質宗旨，動搖黨的執政基礎，使黨喪失理論上的先進性、思想上的純潔性和組織上的獨立性，最終被人民拋棄、被歷史淘汰。同時，科學無神論無疑是每一位黨員的“思想財富”“精神優勢”和“價值高地”。真正的共產黨人無不珍視自己的信仰，無不將科學無神論視為改造主客觀世界的思想武器。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指出：“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念，是共產黨人的政治靈魂，是共產黨人經受住任何考驗的精神支柱。”一旦喪失了這一基本的思想自覺，共產黨人的精神世界也將不可避免地發生變質。從這個意義上看，科學無神論構成了共產黨人的信仰底線，能否自覺堅持科學無神論應當成為判定黨員在政治上是否合格的剛性標準和基本依據。
二、堅持科學無神論，才能更好貫徹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
這是從政策的維度和層面分析堅持科學無神論的必要性。
堅持科學無神論，對于我們黨來說，絕不僅僅是世界觀層面的要求，也直接關系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能否真正貫徹落實。現在社會上有些人質疑，堅持科學無神論與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存在抵觸，甚至刻意將兩者對立起來，認為堅持科學無神論的共產黨人不可能真正奉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客觀地講，這種說法目前具有一定市場，不但造成了部分民眾思想上的困惑，更在某種程度上幹擾了黨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針的正確貫徹。為了排除雜音、澄清誤解、爭取支持，我們需要明確指出：堅持科學無神論，才能更好貫徹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以無神論為前提的唯物主義世界觀是我們黨製定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基礎，也是這一政策得以真正貫徹落實的保障。
（一）堅持科學無神論與貫徹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並不矛盾
實際上，我們黨主張的宗教信仰自由包含了堅持科學無神論的自由。“每個公民既有信仰宗教的自由，也有不信仰宗教的自由。”國家既尊重和保護公民信教的自由，也尊重和保護公民不信教、宣傳無神論的自由。作為憲法賦予全體公民的一項基本權利，宗教信仰自由並不是僅僅針對信教公民的權利，對于不信仰任何宗教的公民同樣適用。“在貫徹執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過程中，在強調保障人們信教自由的同時，也應當強調保障人們有不信仰宗教的自由。這是同一問題的兩個不可缺少的方面。任何強迫不信教的人信教的行為，如同強迫信教的人不信教一樣，都是侵犯別人的信仰自由，因而都是極端錯誤和絕對不能容許的。”這並非是單純的“宗教自由”，而是全面的“信仰自由”，可以使信仰真正成為“個人的私事”。不能把“宗教信仰自由”片面解讀為公民隻有“信仰宗教的自由”，而忽視了公民還有“不信仰宗教、宣傳無神論的自由”。如果隻是片面強調“信仰宗教的自由”，閉口不談“不信仰宗教的自由”，特別是刻意回避堅持和宣傳科學無神論的自由，將會嚴重破壞與損害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真實性和完整性。
應該承認，自古以來中國社會的各種有神論思想相互交錯、相互影響，呈現出紛繁復雜的存在狀態，歷史上的大動蕩、大轉折、大變革時期也都會伴隨有神論觀念盛行、有神論思潮泛濫的情況。然而，同樣應該看到的是，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華，無神論思想源遠流長，更加值得人們珍視。“如果我們用中國無神論的概念來加以表述的話，即刻可以發現足以使人非常興奮的觀點，這就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價值取向和思維方式皆是以‘無神’為其本質特征的。‘高高在上之神’不構成中國傳統文化的取向，‘遠遠彼岸之神’不在中國傳統文化的視域。‘無神’是中國傳統文化一以貫之的時代精神的精華。”改革開放30多年來，人民民眾生活水準和文化程度已有很大提高，雖然信仰有神論的人數在持續成長，但畢竟在總人口中不佔多數。在保護少數人信教權利的同時，應將更大的註意力集中到影響多數人的無神論思想上來。隻有這樣才是尊重歷史發展、尊重現實國情，才能使宗教信仰自由的內涵得到更加充分、更加完整的體現，才能在信教和不信教的民眾之間形成彼此尊重、相互團結的和諧關系，從而彰顯黨的宗教政策所具有的鮮明的人文精神。
（二）堅持科學無神論是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得以真正貫徹的保障
現在社會上有一種觀點，認為信仰科學無神論的共產黨人不可能真正貫徹宗教信仰自由政策。面對這種毫無理論支撐和現實根據的說法，我們一定要堅信黨所奉行的宗教信仰自由要比某些西方國家的宗教信仰自由更為科學、更為全面，一定要確立起與這一政策的優越性相對應的製度自信。
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明確指出：“每一個人都應當有可能滿足自己的宗教需要，就像滿足自己的肉體需要一樣，不受警察幹涉。……資產階級的‘信仰自由’不過是容忍各種各樣的宗教信仰自由而已。”從這句話我們可以看出，真正的宗教信仰自由並不是像有些西方國家片面強調的“信教自由”，而是“信仰自由”。既然是自由，就有一個選擇的問題。信不信宗教，信哪個宗教，必須出于個人自願的選擇。但是有的西方國家依據自己的國情，把宗教等同于信仰，單純強調信教的自由，而有意忽視了不信教的自由。我們黨立足于科學無神論提出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既保障了信教者的權利，也維護了不信教的自由，相比而言無疑是一種全面、徹底的宗教信仰自由。可以說，歷史證明，由資產階級提出的宗教信仰自由口號，恰恰不是由資產階級，而是由無產階級真正地、完全地實現的。關鍵原因在于，我們黨堅持了科學無神論，並運用它來分析和解決中國的宗教問題。
依據科學無神論，結合中國國情和宗教在社會主義社會的發展規律，我們黨歷來主張既不能用行政力量發展宗教，也不能用行政力量消滅宗教，而必須根據黨在各個歷史時期的根本任務，通過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妥善處理宗教問題，最大限度地把廣大信教和不信教民眾團結起來，共同致力于社會主義建設事業。“從實踐來看，這一主張的提出並付諸實踐，是符合我國國情的，它在促進和維護祖國統一、民族團結、社會穩定和經濟建設等方面都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宗教信仰並不完全決定政治立場，信教與否並不妨礙政治合作。我們黨最重要的政治資本就是包括信教民眾在內的廣大人民的擁護和支持。黨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將廣大信教民眾視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積極力量，強調根本利益上的一致性是主要的，信仰問題上的差異性是次要的，把信教的人與不信教的人、把信仰不同宗教的人都團結起來，把所有人的意志和能量凝聚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共同目標上來，體現了求實的思想作風和高超的政治智慧。
三、堅持科學無神論，才能更加彰顯社會主義人文關懷
這是從價值的維度闡發堅持科學無神論的現實性。
共產黨人的奮鬥目標在于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如果僅僅從信仰和政策的層面來分析堅持科學無神論的必要性是遠遠不夠的，理論和現實還需要我們從人文關懷的角度來加深對科學無神論的理解。我們黨歷來主張，做宗教工作就是在做民眾工作，就是在做人的工作。但恰恰社會上有些人認為，無神論是“冷冰凍的”，“讓人難以親近”。正視和解決這些問題需著力把握好以下兩個方面。
（一）科學無神論蘊涵著強烈的人文關懷理念
科學無神論堅持從人的視角看待問題，蘊含著豐富的人文思想，表現出鮮明的人本立場。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論述中，無神論是與共產主義事業緊密聯系在一起的。“無神論是以揚棄宗教作為自己的中介的人道主義，共產主義則是以揚棄私有財產作為自己的中介的人道主義。隻有通過揚棄這種中介——但這種中介是一個必要的前提——積極地從自身開始的即積極的人道主義才能產生。”無神論在對宗教有神論的揚棄中，產生積極的人道主義。這就意味著科學無神論反映了人的本質，並且是人的本質的現實生成。科學無神論“高揚人文主義理念，隨著歷史的進步，使人民大眾逐步脫離‘宗教神性’，堅決地、真誠地向‘人性’復歸”。科學無神論首先是要揚棄宗教，但僅僅這樣是不夠的，還要著力批判產生宗教的社會根源，力圖使人不但獲得精神上的解放，更獲得現實的解放，由此而言，科學無神論才意味著實質上的自由。
科學無神論體現了馬克思主義把人作為出發點的思想，反映了馬克思主義對人的本質、人的需要、人的價值的深刻理解，凸顯了馬克思主義對人的解放、人的發展的高度關註。可以說，科學無神論“宣揚的是一種做人的理念，高揚的是一種做人的精神，闡揚的是一種做人的價值，弘揚的是一種做人的意義”。科學無神論對于世俗生活的肯定，對于人類境遇的關註，實際上是對“助人自助”理念的完美詮釋。科學無神論以理性的眼光審視世界，從反思的角度看待人生，實屬“以人為本”的生動體現。通過對科學意識和理性精神的執著追求，科學無神論最終必將實現對于個體理想人格的塑造。所以，我們應該更有信心地堅持科學無神論，並將其與現實的社會和人生緊密聯系起來，理直氣壯地加以研究和宣傳，使其所蘊涵的人文關懷理念得以有效釋放和充分體現。
現在的問題是，既然科學無神論是個“好東西”，卻為什麽在現實生活中讓人感到難以親近呢？一個不容忽視的原因是，以往相關的宣傳教育比較多地強調了科學的工具性和無神論的戰鬥性，而較少關註科學無神論本身所蘊含的人文價值和人學意義，難免給人留下“冷冰冰”的感覺。這就說明，科學無神論如果缺乏科學的宣傳和實踐，所導致的危害可能比簡單否定它還要大。因此，堅持科學無神論不僅需要科學的研究，更需要科學的宣傳；不僅需要科學的理論，更需要科學的實踐。
（二）以科學無神論為引領彰顯社會主義人文關懷
科學無神論的可貴之處並不在于僅僅否定神靈的主宰性，更在于通過實踐使人成為自身的決定者、命運的掌控者和生命的實現者。馬克思主義認為“新唯物主義的立腳點是人類社會”：“這不是一個理論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在這個意義上，恩格斯將社會主義者稱為“實踐的無神論者”。這就意味著，科學無神論的人文價值必須通過社會實踐才能真正彰顯出來。
當前，許多理論工作者隻是在政策層面說明科學無神論的意義和價值，這當然非常必要，但對于堅持科學無神論而言，則還需要科學的宣傳和實踐。人的現實性既體現在情感層面，也表現在需求層面。在唯物史觀看來，對于主觀精神世界的問題，必須從滋生它的社會根源上尋找產生的原因和解決的路徑。就此而言，科學無神論隻有在相信和依靠廣大人民民眾的基礎上，在實際改善物質生活條件和有效提升科學認識水準的前提下發揮作用，才能達到理想的效果。從這個意義上看，科學無神論需要主動順應社會和時代的發展，致力于為大眾提供一種先進的思維方式與積極的生活態度，並通過科學的宣傳教育，將社會主義主流價值觀念和道德規範轉化為公民個體的自覺行動，從而更好地彰顯社會主義人文關懷。
新的情勢下，我們黨肩負著全面深化改革的歷史重任。在文化領域，既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工作導向，加快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又要建設、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主導地位。這些都同堅持科學無神論密切相關，既開拓了無神論研究的新視野，也為推動無神論宣傳教育提供了新機遇。“無神論，尤其是其中的人本精神、科學精神，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題中應有之義，是國家文化軟實力的重要方面，符合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科學無神論及其相關研究和宣傳教育要主動承擔起構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信念的社會責任，堅持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影響社會大眾，充分發揮引領功能和規範作用，努力體現時代性，不斷增強感召力，有效應對各種有神論思想的滲透和侵蝕。
一個不能堅持自己世界觀的政黨，不可能把認定的事業堅持到底。當前社會上的種種奇談怪論挑戰著我們黨所堅持的科學無神論，有神論的泛濫也在腐蝕著我們的信仰。嚴峻的現實要求共產黨人必須理直氣壯地堅持科學無神論，自覺堅守科學無神論宣傳教育的主陣地。這是時代賦予我們的義不容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