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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課題、職稱與績效工資

做高校老師的,對本文題目中的前三項內容應該都不陌生。豈止不陌生,連晚上做夢、說夢話一般都與這三項內容有關。一說起這三項內容,高校老師就會馬上想到一個詞:科研。我相信這個條件反射已經牢固建立起來了。然而,論文、課題、職稱與科研的聯系隻是形式上的,發生實際聯系的並不佔多數。如果你見到一位油頭粉面的老師,聽他自己或朋友介紹了他在期刊,尤其是核心期刊上發的一系列學術論文,承擔了多少國家級、省級課題,出了多少著作,甚至最終被破格晉升為教授,你馬上肅然起敬的話,那麽你太冒失了。當然,對于績效工資,或許他們也很快就會熟悉了。許多高校的工資製度還是以按正常恆定數額發放為主,外加課時費作為獎金這種形式。本來,為了鼓勵老師們積極上課,科研與教學並重,高校的課時費是很高的。我讀研究生時,母校的課時費標準是:給大學部生上課50元/課時,為研究生上課正高職稱140元/課時,副高職稱100元/課時。我愛人所在學校,當時不分學生級別,不分老師級別,每課時20元左右。由于高校舉債擴張,負擔加重,有的高校僅一天支付的銀行貸款利息就足夠購買一輛2.0的帕賽特轎車,因此多數高校在課時費上做了調整,每課時隻有幾元錢。有的高校正常恆定工資數額較少,課時費高一些,但這種高校並不多見。課時費的調整幅度雖大,但並沒有引起震動,因為正常恆定工資數額基本能保證老師們過上比較寬裕的生活,當然你不能拿他們跟富豪比,我隻說比較寬裕。課時費調整前後,一個高校老師與領導關系的好壞,都會對其產生影響。課時費高的時候,大家都希望多上課,與領導關系好的老師一般能被安排多上一些課,而課時費低的時候,與領導關系不好的老師一般就不得不接受多上一些課。這並不是高校課程安排的全部,畢竟老師們與負責安排課程的管理人員都不陌生,做得太過頭,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所以前述問題隻是在一定程度、一定範圍記憶體在。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沒有看到有哪位老師由于爭論課多課少而上訪、鬧事。但矛盾沒有激化不等于沒有矛盾。目前負責安排學期課程的管理人員就很頭疼,大家不願意多上課,排課很麻煩。老師的這種心態似乎與“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的稱號不符,或許吧,但在本篇小文裏,我不想過多討論應然的問題,隻敘述實然。課時費也算是一種績效工資,早已試行,並未引起多大的麻煩,原因如前述,老師們都有正常恆定的工資來保底,即便他們對工資數額或許意猶未足,又或許認為並不寬裕,但畢竟養家糊口也能保證了。現在大張旗鼓推行的績效工資,看來是要對他們最後的蛋糕進行重新切割了,這是否還會如前述,不會引起什麽震動,我是不樂觀的。高校老師正常恆定工資的數額,因其職稱不同,會有很大差異。普通教授與普通助教的工資總數大約差一倍多。特別崗、領取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就更不用說了。高校老師職稱評定競爭激烈,矛盾也最多,原因即在于此。因為職稱評定而上訪、反映問題的情況是很常見的。但矛盾同樣沒有激化,原因與前述相同,即便最低職稱的教師工資,也足夠養活兩口人,如果依據底層民眾的生活標準,養活四口人也有餘。然而總是上訪,並不是好事,所以高校職稱評定越來越“透明、公開、公正、公平”了,越來越程式化了,越來越“科學” 化了。之所以加了很多引號,是因為“透明、公開、公正、公平、科學”中還存在不少問題,而不是為了強調這幾方面內容。我做中學老師的時候,評定職稱的程式就很“透明、公開、公正、公平、科學”,但老師們依然不滿意。在評定職稱之前,校領導就先定出打分標準,比如學歷佔多少分,教齡佔多少分,考試成績佔多少分。老師們發現,標準是年年修改的,而根據年年修改的評分標準評定職稱的結果,能夠順利晉級的都是校長的親戚或日常與校長走動頻繁的人。“透明、公開、公正、公平、科學”的運作程式,原來照樣可以得到有貓膩的結果。當然其他老師有時碰巧與“關系人”條件類似,也有佔便宜的。不過我當時對校長還是很佩服的,因為面對老師們的質問,他敢說:“你們有本事去教育局要名額去,隻要要來了,我就把職稱給你,決不黑了你的”。事實證明,有老師真地這麽要來了,而校長也確實信守承諾了。“要名額”的事,在高校沒有聽說過。但聽說過有些“課題”是要來的。高校高就高在其運作更規範,也有更多手段。既然職稱這麽被老師們重視,那麽就把評判根據放在外部,教學如何是內部的事,且不管他。高校的講師職稱一般是自然晉級,不存在的評的問題。副教授、教授的評定,主要不看教學,對教學的評價主觀性太強,易被詬病,所以憑定依據主要是論文、課題。論文掏錢發,課題有要來的,這是否透明、公開、公平、公正、科學與學校無關,至少學校是“透明、公開、公平、公正、科學”的,要告就靠雜志社、課題管理機構去。事實再次證明高校領導的英明神武,沒人去告不知在什麽地方的雜志社,也沒人去課題管理機構的老虎頭上拍蒼蠅。以上我說的是現實還是無中生有的誣蔑、捏造,看看結果就知道。論文究竟有多少在抄襲,沒人知道。因為這些論文很少有人看。北大的某教授講述了他的一個經歷,有一年他寫過一篇關于軍人轉業後不應進入司法機關的文章,打算發在某大報上。該報編輯心裏沒底,打電話問他,“老張(化姓),你感覺能不能發?”該教授說,“沒問題,我以前的學術論文也講過這方面的問題,沒什麽反響”。文章發出來,結果炸了鍋。不少朋友應該記得這起風波,尤其是學法律的朋友。我之所以未披露該教授與大報的名字,隻是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並沒有別的意思。這位教授最後的感悟是最有意思的,“我沒想到出現這個結果,因為我忘記了,我的學術論文沒有幾個人看。”正是因為沒人看,文抄公們才大行其道。媒體披露出來的論文抄襲糾紛,可以肯定隻是冰山一角。我翻看學術論文,常有這樣的感覺,有不少隻是在重復別人的話,沒有新意。一篇學術論文必須有新意,無論觀點是正確還是錯誤,因為在有定論之前,觀點本沒有正誤的。學術論文可以提出一個新問題,不必解答,隻要提出來,就應當滿足條件了,也可以就別人提出的老問題,給出一個新答案。如果連這兩個最低限度的條件也滿足不了,還算什麽學術論文?可是很不幸,這種論文比比皆是,而期刊的封面卻赫然印著“核心期刊”的字樣。這種期刊,這種論文,即便不是抄來的,或不是明抄來的,其作用無非是填充高校閱覽室,還有什麽作用?談何學術性?經常看到這樣鼓舞人心的話,“學術刊物繁花似錦”,我不知道這是“繁花似錦”還是“雜草叢生”?想必不少人也會存在這樣的疑問。課題怎樣?命運差不多。要來的課題就不說了,其弊端是顯而易見的。整體來看吧,每年的課題經費撥付從來就沒含糊過,課題成果有多少不含糊的?也不是說我們的投資全打了水漂,關鍵是投入產出比是不是太低了些?對于課題績效的評估比對教師個人工作績效的評估要容易得多,但容易工作也沒做好。我想我這麽說,不會是造謠。論文、課題是評定職稱的前提,評定職稱是正常工資高低的決定因素,論文、課題的亂象,導致高校職稱評定之亂,最後又導致了教師個人正常工資收入的多少決定于在有關行業(如雜志社、課題管理部門)有沒有關系,“亂”是普遍聯系的,是客觀存在的。值得一提的是,論文掏錢就發依然是個誤解,在有關系的情況下,一般是掏錢就發,沒關系的時候,除了掏錢,文章質量也很重要。這些“亂”的危害當然不止于影響教師工資,更重要的是使社會發展的領頭羊學術領域完全喪失領頭作用,社會的發展將停滯。這不是本文討論的重點。在上述亂象未得到有效治理的情況下,再進一步推進高校的績效工資製,效果如何?我依然非常不樂觀。我擔心,績效工資製的推行,可能使前述亂象亂上加亂。我想,這一點,應當被充分考慮的。支農論文出處(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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