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詩大全 人生必背古詩

再經胡城縣

去歲曾經此縣城,縣民無口不冤聲。
今來縣宰加朱紱,便是生靈血染成。

賞析
這首詩對于典型現象的高度概括,是通過對于“初經”與“再經”的巧妙安排完成的。寫“初經” 時的所見所聞,隻從“縣民” 方面落墨;是誰使得 “縣民無口不冤聲”?沒有寫。寫“再經”時的所見所聞,隻從“縣宰”方面 著筆:他憑什麽“加朱紱”?也沒有說。在擺出這兩種典型現象之後,緊接著用“便是”作判斷,而以“生靈血染成”作為判斷的結果。“縣宰”的“朱紱” 既是“生靈血染成”,那麽“縣民無口不冤聲”正是“縣宰”一手造成的。 “縣宰”之所以“加朱紱”,就由于屠殺了無
數冤民。在唐代,“朱紱”(指深緋)是四品官的官服,“縣宰”而“加朱紱”,表明他加官受賞。詩人不說他加官受賞,而說“加朱紱”,並把“縣宰”的“朱紱”和人民的鮮“血”。 兩種顏色相同而性質相反的事物聯系起來,用“血染成”揭示二者的因果關系,就無比深刻地暴露了封建統治者與民為敵的反動本質。結句引滿而麥,不留餘地,但仍然有餘味。“縣宰”未“加朱紱”之時,權勢還不夠大,腰桿還不夠硬,卻已經逼得“縣民無口不冤聲”;如今因屠殺冤民而立功,加了“朱紱”,嘗到甜頭,權勢更大,腰桿更硬,他又將幹些什麽呢?試讀詩人在《題所居村舍》裏所說的“殺民將盡更邀勛,便知這首詩的言外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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