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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路收獲一路失去

文/風為賞

小哥來深圳兩個月後,電話聯系約周六一起聚聚。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激動、驚訝或者欣喜,而是習慣性的先考慮周六有沒有工作備註事項,然後才答應,好像僅僅是知道了一件事情,除此沒有任何的心理波動。後來,我把它稱為非正常淡定。

一段時間瘋狂地看《穿普拉達的女王》。一遍又一遍,然後依然跟朋友講不清楚故事內容。每一遍都看得津津有味,欲罷不能,並且下意識的習慣分析研究人物的性格、心理且以此為趣,想來並不能成為一件浪漫的事情。

ktv裏,小哥在唱陳楚生的《有沒有人曾告訴你》,包間裏的燈光委實不好,于是我一直都看不清他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小哥又戴著厚厚的眼鏡,于是我連他的眼神也都看不清。他的這首歌唱得卻比陳楚生更讓我心疼。小哥,10年前你來深圳意欲拼搏描繪你的夢想和10年後你再來深圳的心境有什麽不同呢?卻終是沒有問出口。

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在意,在意這座城市的距離。

電影裏,米蘭達說:我需要10條或者15條ck的裙子。

安迪:什麽樣的裙子?

米蘭達:這種無聊的問題你還是去問別人吧!

喔,女孩,這真是糟糕的開始。

白白在一旁一直教育我:你幹嘛這樣呀?你怎麽不唱歌?也不說話?也不跟人家交流,有必要這麽淡定嗎?幹嘛這麽不合群哇?你看看你的臉,誰欠你錢了似的?

要是鄭鄭在,一定會很認真地對白白說:不是的,你不了解她,她不是故意裝的,是已經習慣了這樣,這種狀態已經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了。真的。

遺憾的是,鄭鄭不在,故我隻有向白白翻了個長長的白眼:我自家哥,我愛咋咋。

詹姆森說:當你和親情越來越遠時,你就會得到晉升。

2年多前的一次出差,深圳到廣州,一行5人。買好票等在候車廳,霞姐中途去洗手間,而播音恰好提示開始進站。蘭姐說走吧,我說:霞姐還沒有到哇,等等吧。蘭姐說,走吧。然後起身離開。

車上,蘭姐問我,這種情況,你會不會等?

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一定等。

蘭姐:如果今天你是我,你會不會等?

我說:我們不趕時間,為什麽不等?

蘭姐沒有多說,也沒有問我緣由,隻是告訴我一句話:記住,這種情況永遠不要等!

彼時,我大概是一臉的委屈。

在心裏面不斷的否認編排,我才不會像你,這麽沒有人情,我肯定會等。

彼時,拋開工作,我更願意與霞姐一起,她熱情、善良、親和,私下裏我們玩笑,八卦,冷笑話不斷……而我們的蘭總淡漠得難以討好。

1年前,廣州會展,出差,一行4人,臨出發時倩妞遲到,同事說等會她吧,我說:不等了,告訴她地址,自己搞定。

彼時,大概是忘記了自己曾經說過,我肯定會等。

彼時,已經跟誰交往都會註意分寸,不過分親密也不過分疏遠,很多事情習慣了看在眼裏,不參與評論。

蘭姐越來越習慣我,家庭聚會喊著一起,看電影喊著一起,買衣服喊著一起,學英語喊著一起,遊泳喊著一起,打球喊著一起,哪裏新開了餐館很好吃也喊著一起。

同事朋友常常調侃我幸運,悄悄向我透露蘭姐待我不一般,是幾任助理中最好的。我都會回以突然得知的興奮和謝謝。隻是我與蘭姐的約會中,我永遠都會為自己的消費買單。她請看電影,我請吃飯;她請買東西,我請看電影。拋開工作上的上下級關系,生活中我們更像朋友。我從不在私人時間聽從她的我是老板我買單的言論。

施與受一旦不平衡,關系又會多長久呢?

米蘭達:艾米莉,你過來一下。

安迪:我是安迪。

米蘭達:好的,艾米莉。

我想習慣也許是固執的。

二老板來深圳協助工作,曾經教育過我:不要誰來咨詢你都撲上去講,你要先觀察考量,看看對方的衣著呀談吐哇,不然是無效溝通,還有你怎麽也是個總裁助理哇,要適當學著姿態。

彼時,我一臉天真的說:我傳播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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