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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追求

生命的追求

文/燃燒的血

生命真是太過神奇,刻得下如花的夢境,卻留不住似水的光陰,面對歲月輪轉,滄海桑田,何時能把遺落的足跡串成一掛精美的風鈴,懸于青春的窗前,用心再讀它……

多少個不眠的日子裏,不知曾做過多少回尋根的夢,夢裏也是不知有多少驚鴻飛過,醒來後周遭依舊煙雨蒙蒙。翻開來時的冊頁,你會發現:所追求的功名,竟然不過是幾張薄薄的紙片;所擁有的財產,也不過是別人遺棄的故事;甚至神聖的愛情,似乎都已經成為可有可無的東西;就連一生最為自豪的經歷,也已成為不堪回首的舊夢。

那麽生命呢?在你剝去層層外衣之後剩下的究竟是什麽?是暮雨歇息的黃昏,攜著初戀的男友,走在灑滿太陽雨的小徑,虹霓半啓,微霞滿天,那感覺始終在夢裏?是靜謐的冬夜,四月相對,離愁打濕的心緒早已成了風中的吟唱,伸出的雙手卻沒有握,你輕輕走出去,漸漸遠離那聲長長的嘆息?生命,這就是生命麽?

一次病重的問候,一次雨中的握別,都深深地埋藏在心中。每次回首來時的路,總不肯靜靜地回憶童年的那份天真,年輕人又怎樣,學不會別人的樣子也就無法與別人相像,為何要踩著別人的足跡來修補自己的路,茫茫人海中,我就是我,無論在陽光燦爛的歲月還是風雨如晦的日子。時光依舊漸次輪轉,25載光陰飄然逝去,看看漸已滄桑的容顏,盡管我已成熟穩重,可在甜甜苦苦的人生中保留一點天真又何妨。

總喜歡在靜靜的雪地上踩幾行深深淺淺的腳印,抑或躺在稚嫩的草地上面對寂寞的星空,不去管身後留下一個怎樣遺憾的背影;總喜歡,雨季裏細微窗前零落的雨滴,抑或悄悄到園後尋幾枚心形楓葉,摘幾顆紅亮的相思豆,總喜歡蕭瑟的冬日,採幾束季節的火紅,夾進期待的日記本裏,寫上熱烈抑或憂傷的問候,寄給那個白T恤的男生;也喜歡一個人寧靜地面對夕陽,一任流水悠悠。

如今,我已不再是數著星星的孩子,雖然歲月不能永遠單純,但是成長的日子我也需要天真。那天,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飄落一陣細雨,頃刻又恢復萬裏晴空,就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到生命的存在與飄忽,珍貴與殘酷。我驚恐地回過頭,下意識地要搜尋二十五年自己走過的路,它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再往前走邁出的每一步都好沉好沉,而感覺,卻始終在夢裏。

當生命的長卷在我們成長的旅途中展開一頁又一頁另一種真實的時候,幸福也就在那漸遠的陽光燦爛的背景上,慢慢地凸現成少年時一個來了的情節,在一張張寫得滿滿的信箋卡片上飄遠了。雨打風吹感悟少年純情寂寞,生命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的坎坷與感傷,而這時,朋友之間支言破碎的問候也就成了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慰藉,在流浪的一大段日子裏,維系著彼此對生命之燦美的追求,所以我總是這樣的偏愛幸福,並不求什麽回報,隻想讓朋友和自己都知道,生命中除了坎坷,也總還有幸福,終是不易放棄。

其實,對于幸福,也隻是我們與世界隻見一個美麗而無法苛求其兌現的許諾,誰也說不清是否擁有,卻願堅信它的存在就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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