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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散文

關于冬天的優美散文

篇一:體味冬天

季節的輪子又轉到了冬。

冬天坦露了。地裏最後留守的居民白菜也匆匆下了地窖。遠遠望去,收獲過的田野向蒼穹敞露出了全是褐色的肌膚,無遮無掩。路邊樹上的葉子投進了根的懷抱,光禿禿的的樹冠傲立風中。曾經點綴著一簇簇綠萍的小西湖也還原了水的清明,沉沉地睡著了。大自然褪去了光怪陸離的色彩,以聖潔的全裸向人們展示著本色,正本清源,坦坦蕩蕩。

冬天骨子裏就含蓄,不事張揚。它走過了一路的芬芳、火熱與喧囂,終于以謝幕的姿態淡定下來了。如同一位滄桑老人,流金歲月歷練出來一種剛毅與深沉,坦然面對曾經的枯榮興衰,承受著一切的喜怒哀樂,在淡定中回味童年的夢幻,反思青年的激情,盤點中年的得失。它又靜若處女,把幾多復雜的情感深深埋在心底,隱秘著多情與向往,按捺住所有的沖動與宣泄,在平靜中期待春緣的喜樂,憧憬播種的自豪,遐思人生的美好。冬少了一些浮華,多了一份內斂;少了一些狂熱,多了一份凝重,風清氣正,厚積薄發。

冬天是蘊藏與孕育的季節,既是萬物的終結也是精彩生命的起始。種子藏在糧囤裏,種子埋在土壤裏,種子種在人們的心窩裏。有一位賣菜的老農端著一棵凍幹癟的蔥,說:“別看它這個幹巴樣子,現在把它埋在土裏,開春就成了重綠的“芽蔥”。”我相信這話,因為我知道冬天為這棵蔥積蓄了巨大的能量,保障她春天發芽,夏天開花,秋天結果。冬蘊藏了春華秋實,孕育了生命的希望與力量。

冬天不需要頌揚,也不怕打擊,因為冬已經從容而慷慨地呈現出了自我。萬物飄零,一派肅殺,那是本性的直面;西風颼颼,雪花飄飄,那是個性的展示,任憑說長道短,眾說紛紜。有人說,冬的面孔是冷峻的,豈不知那是對世間所有作秀的不屑;還有人說,冬的神態是凄美的,因為包容太多,沉淀了無盡的甘苦。所以,我想說,冬是一個極富特色的季節,一種獨特的意境。真的用心去感受這種意境,也許會攝取到一種力量。

篇二:冬天的樹林

說“境由心造”,說“江水風月本無常主,閒者便是主人”,我的理解是:隻要你看這個世界是美麗的,它就會還你一個驚喜。

春天的樹林是生動的,柳絲裊裊、草縷茸茸;夏天的樹林是開放的,百鳥爭鳴、百花爭艷;秋天的樹林是美麗的,黃花金獸眼、紅葉火龍鱗——那麽冬天呢?

走進了冬天的樹林,積雪覆蓋了落葉,腳踩上去軟綿綿的,發出“囉吱、囉吱”的響聲,像是同伴隨行的腳步。說秋天“疏林如畫”,現在則畫面消失而更加稀疏了,都能透過林間空隙看到對面的行人。林中隱藏了許多秘密,我是從雪地上的各種腳印看出來的,這裏發生的一切都留下了可供分析的信息。可是春夏秋這裏會發生更多的事情,人的、動物的、人與動物的,而我們所能看到的卻隻有季節的變幻與草木的枯榮。其實更神秘、給人更多猜想的就在這三個季節。比較起來,冬天則更單純、更簡潔、更明快,也更使人平心靜氣。

幾天前,偶爾與那位焦大哥說起幾句山裏的事,讓我也回想起上世紀70年代的一個冬天,帶一個知青排去深山裏採伐的往事。住“木刻楞”、吃凍幹糧、喝雪水,喊“順山倒”、趕爬犁、“倒套子”,攆野雞、追野兔、採野果……都很有趣,甚至很浪漫。大山果真是一個廣闊天地,與世隔絕又和具有靈氣、野性和年輪的樹木在一起,人的思想一下子被凈化,心胸和視野也豁然開闊起來。

冬天的樹木各有各的形態、各有各的韻味、各有各的看頭,與其它季節比起來,雖幹枯卻不失尊嚴,雖單調卻依舊豐盈,雖蕭疏卻仍然美麗。那白雪壓枝頭,青蒼蒼、濃鬱鬱的是樟子松;那眨著迷人笑眼,直立挺拔、傲視群雄的是白樺;那精瘦枯幹,長著一頭亂發、藏著精巧鳥巢的是楊柳。看那柞樹葉子還沒掉呢,隻是呈土黃色,無精打採的,已經不那麽耐看了,但在它的兄弟中卻幾乎是“碩果”僅存者,我不禁還是為這些頑強的葉子們感到驕傲。

來到秋天時我叫茱萸的那一叢樹下,發現果實還在,隻是已經由紅變紫,一串串地還掛在樹上,好象在等著我來證實。前些天看電視,講的正是這茱萸的故事,記者們也為找到它們而費盡心思,最後在成都附近的山裏發現了一大片。我仔細地看,那些成熟的果實卻是黑色的,讓人很失望——我把眼前的這棵樹當成了茱萸,無疑是錯的,而且,也許隻有南方才有呢!

冬天是自然界中萬物養精蓄銳的時候,當然包括樹木。我想,它們隻有在積蓄了足夠的能量以後,才能在這適者生存的環境裏,再為增加一個新的年輪而生長。這個冬天已經過半,但願這些樹們能在這無人打擾的時候,安生生靜悄悄地好好休養生息……

篇三:古老的村庄在冬天睡著了

我發現,古老的村庄在這個冬天睡著了。

就在冬天的暖陽中,古老的村庄頭枕著破舊襤褸衣衫的山丘,寂寥的安臥在灰黃的土地上。陽光懶洋洋的照在參差不齊有些突兀的兩或三層樓房的玻璃上,我恍惚看見記憶中村子的老人倚在牆根眯著雙眼在冬日的暖陽裏打盹,空氣中流淌的是一波波的睡眠。我是驅車從快速路下來,看見村頭曾經日夜不停地採礦的機器轟鳴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的時候,就被這空氣中流淌的安靜籠罩著,村庄的一切都是睡著了的樣子。

我緩緩的行駛,打量著熟悉的村庄。隻需一眼,就從街道的這頭看到了那頭,沒有遮蔽。沒有高大的樹木遮掩視線,水泥路兩邊那孩子胳膊粗的樹木,無需推測也能知道這些樹木年齡的稚嫩,稀疏纖細的樹枝讓人懷疑幾隻麻雀都能把枝條搖動和壓彎。可我無法證實我的懷疑,我沒看見冬天裏常見的麻雀,也沒有聽見吱呀的鐵雀叫聲。當村庄都沉陷進死一樣的靜寂中,我不忍心把車子弄出響聲驚動這安靜的睡眠,事實上在這順暢到沒有任何人和任何阻礙的街上行駛,也無需鳴笛。我努力的想從村庄的房子、樹木、以及所有的一切中尋覓村庄古老的影子,極力的想象著春秋時期迷路的管仲,是怎樣放開識途的老馬從這個村庄的街道經過,最終走出迷谷的。可我卻迷失了,不是迷失在古老的傳說中,是在這寬敞街道的村庄中迷失,找不到村庄曾經的影子,找不到我記憶中的痕跡。

近年來,我從快速路經過時總是眺望毗鄰它生我養我的村庄。快速路是一條古老河流的大壩改建的,河流也因為管仲走出迷谷才到達了它的下遊孤竹古國而比傳說更加的古老。快速路建成的時候,當河岸上大小不一的樹木以一個姿勢一個時間倒下,我驚喜于同一個面孔的樹木整齊地在河岸站立起來,也驚喜于在快速路見到了村子裏的炊煙,村頭那古老的槐樹,甚至可以見到老家的房頂,房頂上冬天囤積糧食的蘆葦穴。可是,炊煙、槐樹、蘆葦穴,漸漸地消失了,隨著快速路日益增多和繁忙的車輛一樣,村庄沸騰和熱鬧了。那顆幾百年的老槐樹和村頭的那座山一起倒下的時候,古老的鐵元素以一種現代和囂張的姿態走進了村庄,村庄在驚慌失措中學會膜拜和變臉,脫下青磚和青瓦的衣裳,穿上光鮮的瓷磚和玻璃外衣,對著日漸縮小直至消失的山丘膜拜甚至跪倒。

跪倒和膜拜是一種古老的禮節,一種特有的表示崇高敬意的跪拜禮。原專指禮拜神佛時的一種敬禮,現代泛指表示極端恭敬或畏服的行禮方式。當古老的村庄向一座山丘膜拜,無可厚非的是因為鐵的囂張,我相信更是一種臣服和自願,而不是崇高的敬意。我此時在睡著了村庄中,暖暖的陽光下,端詳這村庄是怎樣的姿勢睡著,是五體投地的膜拜中睡眠還是自然狀態的酣然入夢?

把目光拉到村外,用視野開啟思索,可在這荒涼沒有綠色的土地上已經找不到村庄的前世。村庄的前世在傳說中,在我的想象中,無助于確認村庄睡眠的姿勢和狀態。我是站在老家的後院裏,看著村外的一切的。老家的後院在我的記憶中一直有著很大的白菜窖,菜窖裏有幾千斤的白菜,前院是紅薯窖。幾乎村庄的所有人家的院子都有這樣的菜窖和紅薯窖。地窖裏藏著庄稼人秋天的收成,也收藏著庄稼人踏實和安穩。即使大雪封門的日子,蒸上一鍋紅薯,白菜燉上粉條,也吃一個熱火朝天。每當聯想象到現在因為非典和海嘯搶鹽和搶購食品的恐慌,對比起那時庄稼人的日子,真叫踏實!如今,菜窖沒了,紅薯窖也沒了,就是冬天村庄田野中的麥苗也沒了,隻有光禿荒蕪的土地。土地已經失去了耕種的作用,在土地的下面藏著更多的鐵,鐵讓村庄的人普及了比重的概念,鐵比糧食、蔬菜更重更沉,更有分量和力量。

當鐵元素幻化成巨人從土地中猙獰的站出來,揮動堅硬的雙手,村庄日夜的興奮著,沒有睡眠,靜候著不容分說的顛覆、推倒和重建。幾年的時間已經幹凈利索的完成了所有的一切,顛覆之後就是推倒,推倒之後就是重建。這重建,是一種翻天覆地的改變。村庄幾乎所有的古老與否的房子,都在今年重建了。四合院、兩層樓、三層樓,門房、車庫,從春天到秋天一個嶄新的現代化新村庄神話般的建成,趕在這個冬天都一下子沉寂下來,以一種睡眠的狀態沉寂著。

村庄或許是興奮的過度,和人一樣疲倦之後自然的生理睡眠,一種體力恢復的閉目安息。可這睡眠竟然是冬天的暖陽中,有失睡眠的常理和科學定義。我這樣思考著,夜幕已經降臨,村庄該是到了真正的睡眠時間了。我安靜的等待著古老的村庄在夜的襁褓裏安然入睡。斷續的機車、汽車鳴笛聲音在街道上響起,機動車的車燈晃動夜幕。白天原本空蕩的院子裏有了腳步的聲音,村庄在夜幕中醒了。我仔細地分辨著從村庄的房子裏發出的各種聲音,當車輛聲音安靜下來的時候,我聽到隔壁傳來的吆喝聲,手掌拍打桌子的聲音,賭博贏錢的興奮和輸錢的懊悔聲,間或有新增房屋價值評估的議論和爭吵。我知道,此時,金錢以古老的願賭服輸的方式在流動。我感覺到村庄在一陣陣的驚粟慌亂中的囈語和不安,在睡和醒之間不斷的重復。

不得不翻開案頭的醫學書籍,為古老村庄的睡眠求證一個真實的答案,盡管這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甚至沒有科學道理的行為,但至少會給我一個安慰。現代醫學的解釋,過度的白天睡眠或睡眠發作稱之為嗜睡,是不可抑製性睡眠的發生,是一種神經性疾病。幾千年的傳統中醫的解釋是脾胃之虛造成陰盛陽衰引起嗜睡,五行中土主導脾胃,金主導肺腸,金虧土虛造成脾胃肺腸的虛弱,陽氣不足,陰氣過剩。當土地中的鐵大量的掏空造成土地的浮動,而引起村庄的嗜睡,假如這和五行天人合一的學說無關,我寧願相信是迷信般的一種臆想,但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安慰嗜睡的村庄。

在嗜睡的村庄中,我有著夢境一般的恍惚和虛脫。遠處,快速路上流離的車燈;城市的霓虹的炫彩,在夜的彌漫中擴散和膨脹,糾纏成巨大無比的漩渦,吞噬和誘惑著古老的村庄夢遊般的與之靠近或抗衡。

我無聲的站在冰冷的寒風中,看不清村庄是在行走還是從我的身邊消失。

篇四:這個冬天不太冷……

冬天在年關時,帶著喜氣,且有了附和性的暖意。其因是多了一日加一日的年的味道。計算著日子,年的日子也就越發來近了,似乎,遠遠地,還能聞見空氣裏快要爆裂開來的炮竹味道。

炮竹聲聲除舊歲,喜氣洋洋迎新春。佳節的到來,就是這樣順其自然。縱使你再無所謂,或許有意冷落,它還是在該來的時候來,在漫長的冬季裏,盡顯時光的我行我素。在時間的某個定點,你過于不過,它就在那裏等著你。

小時候盼著過年,到現在,真的體會到了父母常說的那句話:小孩子盼著過年,大人們害怕過年。如今,已為人母的我,更能體會這種人之常情的過年之味了。

今天陰沉沉的,飄著幾絲毛雨,灑在臉上,還微有涼意。走在路上,抬頭看天,瘦削的樹枝伸向蒼茫的天空,欲與天公試比高,在我的眼裏,在人的視覺裏,似乎樹枝的高度,就在天空的深處。它比人的視覺高,總在微茫之下見高大。沒有了枝葉的陪襯,那枝條的倔強清晰可見。堅強、清癯、冷峻、、沉思、更見風骨。寒風劃過,隻在它的眉梢部劃了一下,顯得那麽輕描淡寫,又嘆息著遠去了。

是啊!一個人內心強大,並不顯示在它的外表,足見它的精神之上。就像,當我們遇見冷冬,隻要內心溫暖和執著,哪怕再嚴酷和考驗,那隻不過是過眼雲煙雲煙一刻間。

世間變幻、時光荏苒間,很多人和事都會在日月的交替裏,逐漸淡去。淡開後,豁然開朗的視覺。早已先知先覺,它隻不過在人為的表象上略微遲滯了一下。淡後見真知,每人都應接受身邊最真的事實,珍惜、過好每一天。舊的不去新的不來。2012日漸遠去,好像有點舍不得。2012年間,有我祥和的日月,有我燦爛的笑容,有我慵懶下做出的一點成績,這些與漫長的歲月來看,算不上什麽佳績。可是,這確實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為了不至于留下空白,我何不用文字留下這些欣慰的印跡呢?感恩長輩們的傾力提攜,感謝朋友們的支持,感動在默默支持著我的師友們。開博幾年來,我真的進步了很多。每次想到這些,我的內心有殷殷深切之感,心裏在默默感動著。

2013到了,我還能進步嗎?還能一如既往的學習嗎?人說,計畫沒有變化快,但是,變化再快,它還是在個體的大致情況中得來,萬變不離其宗。相距太大時,這就不是變化,是變幻莫測了。

2013年的到來,貌似有點虛幻的惶恐,不管是來自瑪雅深處的謊言,還是人類自我的遊戲表白,這一切都會過去的。當人們在感嘆時間的短暫時,可以利用好這特別的2012幹點自我的事。

感謝命運交付與我的時光大片,我能作最滿意的自我。寫到這裏,我不得不翻看一本書來摘抄一段汪國真說的話:“即便你一無所有,隻要擁有時間就夠了,時間能夠創造一切,因此,隻要擁有時間,無論身處怎樣的逆境,你都沒有太多理由悲觀。”

與身處逆境的人相比,我可謂自由和愜意了。往往,這樣的安逸生活會抹煞了我的靈感。倒是擁有很多時間可以自我使用。沒有壓力的情況之下,不為太多的問題悲觀,隻為自我修學。

想到這裏,冬天再冷,有溫暖的冬衣圍裹;冬天再長,新春就在幾天之後;看著案頭的這些印有“子珂”的書籍,我可以關掉暖氣,坦然面對整個冬天了。有這些還不夠嗎?在整個冬天足夠溫暖我全部了。

冬天快要過去了,春節就在周遭頻頻招手。我像是個快樂的孩童,一腳在門內,一腳在門外,用我一雙單純的眼睛,受寵若驚地來回望著,戀戀不舍的2012,充滿幻想的2013,我該如何過好這個祥瑞的年頭,暫且讓我疏于藝術靈感的捕捉,多動手腳,體會日常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吧!真實的生活,同樣與創作關聯著。

用閒淡的文字和思維,匆匆寫下一篇跨年博文,心裏對自我有了一點交代,充實了一些。溫暖便加厚了一層。

這個冬天不太冷,希望能下點雪。有了雪花的點綴,洋洋灑灑後的華麗年被,新年的味道會更濃。新年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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